花台不大,但是种类却挺多,蔷薇,月季,牡丹,菊花,腊梅,一年四季总能见到不同的颜色。
温婉蹲在新房边上刨土,刨着刨着就开始叹气。
她想家了,陆家咀离首都好远啊。
老温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回信,还有许家那边,难道自己的信外公外婆都没收到吗?许青铭也没收到家书吗?她总觉得不对劲。
也算是天公作美,一连出了好几天的太阳。
山上的人拼命的往家收,队上那些上不了工的老年人就拄着拐棍去麦场剥玉米,趁着太阳大,丢露天坝里面晾晒,等后面的收回来,前面的水汽已经晾的差不多了。
接着,天说阴就阴下来,看着好像又要下了一样。
陆明海急的嘴里都起泡了,白天拼命的干活,到了晚上歇口气刨点饭进肚子,喊了队上的年轻人去麦场,打着火把把晒的半干的玉米往起来挂。
紧赶慢赶,雨还是来了。
结实如陆东平这样的年轻人,在连续熬了两天又淋了一场雨之后都有些受不了了。
雨下下来了,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地里面的玉米也都收回来了,秸秆没砍完,倒也不碍事。
最愁人的就是田里面的稻谷,一天一个样,已经熬不起了。
可是老天要下雨,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管不了,陆东平乏的睡了个昏天黑地,连早饭都没起来吃一觉睡到了下午。
被尿意憋醒,睁开眼看着屋里的光线和头顶还没拿下来的蚊帐眼睛眨了眨,恍恍惚惚的感觉在做梦似的。
温婉在外面屋里,下雨没事,她就继续织那件毛衣,就还有最后一点,今天稍微抓紧一点,这件毛衣也就完工了,真的是织了太长时间了。屋里子静悄悄的,隔着窗户只听见外面的雨声和房檐水刷刷的。
陆东平起身出屋,温婉听见动静抬头:“你醒啦!”
陆东平应了一声出了屋,从房檐下去茅坑放了水,回头来的时候身上就潮了,接着房檐水洗了手在外面跺了跺脚道:“这雨下的,感觉不像是深秋,更像是夏天。”
温婉把手上的活放下道:“睡好了吗?早饭都没吃,给你温锅里呢,我去给你拿。”
刚刚到门口就被陆东平拉住:“不着急。”饿过头了,这会儿没感觉了。再说,这么大的雨,他怎么可能让小小丫头去给自己拿饭,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了。
说完,伸手就勾住温婉的腰抱着她,脑袋埋在她的颈窝。
温婉伸手推他,推了几下没推开就由着他迎面搂着一点点的往屋里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