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拿了煤油灯掀开锅盖看了看:“煮开了,再塞点硬柴,稍微多放点盐在里面,明天正好。”
他说行了,张红英也不再磨叽,黑咕隆咚的在灶房里面呆着浪费煤油。
温婉已经钻进了被子里面。
下雨天屋里凉,胳膊腿露外面都觉得凉飕飕的。
陆东平在外面洗漱了进来,闩门躺下,顺道的吹了油灯,掀开被子钻进去,大手一挥就将人捞怀里。
温婉挂在他身上瓮声瓮气的:“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勤,下雨天有点烦,湿漉漉的,走路都不利索。”
这个可不好说,老天爷的事情谁能说的准。
温婉在他怀里蹭了蹭问他:“那边,陆长贵他们家的事情完了吗?”
陆东平“嗯”了一声:“昨天夜里就完了,大伯带人在他们家后面自留地里面挖坑把人给埋了。”
“陈秀萍,也跟他们一起吗?”
陆东平道:“没一起,另外埋着,大伯把这个事情报了上去,要通知她家里人一声的。”
说完,停顿了片刻又道:“回头会组织群众开会,这件事情影响比较大,也算是给队上各家各户敲个警钟。现在不是旧社会了,妇女也能顶半边天,磋磨人这种事情干不得了。”
温婉叹气:“挺好,可是陈秀萍却看不见了。这样的举措,是她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
陆东平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人各有命,不要想太多。”
第一百四十一章 搬弄是非
说是不要想太多,可事实摆在眼前又哪能由着人不去想。陆长贵家被一把老鼠药给一窝端了这件事情在陆家咀社员嘴里茶余饭后的议论了很久,倒是让这些人暂时警醒了一下,尤其是那些十年媳妇熬成婆,在家里呼风唤雨使唤儿媳妇的婆娘,心里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哪天把人惹下了,自家出来第二个陈秀萍,一把老鼠药下去,那真的是断子绝孙,寸草不生。
一晃一个礼拜就过去了,等到了礼拜天都放假了,春地的玉米也掰到了尾声。
一大清早的,温婉也拿着镰刀跟着一起下地。
她跟陆东临干一样的活,拿着镰刀砍秸秆。
这个不需要在玉米地里面钻来钻去,不用担心被叶子割脸,但是镰刀磨手,早在收麦子的时候她就领教过了。还有一样最恼火,那就是潜伏在玉米叶子上面的活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