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娥一去,温婉就能放的开了,陆东平和陆东临直接钻进了深滩,她们
俩就坐在河口的浅水处,仰着头,把整个人都泡在了水里面。
“一天到晚,就这会儿最舒服,都立秋了还这么热。”
“还没出伏呢,还要热一段时间呢,等不热了,说冷就冷了。比起冷的时候,我还是喜欢热一点,天热干啥都方便,也不用穿那么厚,干什么都动手动脚的,手都不想伸出去。”
陆春娥就笑笑不说话,不知道咋说。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喜欢天热不喜欢天凉呢!这段时间闲着,早晚出门干点活,晌午都在家里呆着做点针线什么的,那自然是凉快舒服的,这眼见都月底了,春地的玉米都见黄了,说掰就能掰了,这么热,这要是忙起来才叫恼火。
反正后天就开学了,就算是礼拜天温婉也不一定要跟着下地去掰玉米,可以去麦场跟着剥玉米,工分是低了点,但是总比去地里面强多了,地里面玉米叶子扎人不说,碰到活辣子疼的要命。
天越来越晚了,温婉站起来往身上抹了香皂喊陆春娥:“要不要来点,洗澡顺便的连衣裳都一起洗了,等咱们走回去衣裳就干了。”
“是啊,我们夏天一直都是这样。”陆春娥接了香皂在身上抹了抹,从头到脚的隔着衣裳搓了一遍再坐水里面。
温婉则把打湿的辫子给打散了,抹了洗发膏搓了搓,几个人在河里洗了个透彻。
上岸,热风带着热气袭来,很快那份凉意就不见了。
温婉拧了拧衣裳裤子上面的水,拿毛巾拧了几遍头发,然后才喊:“陆东平,回去了!”
等到家,头发和身上的衣裳都干的差不多了,温婉换了身的确良做的短袖水桶收腰的确良裙子,等头发彻底晾干她才回屋睡觉。
向来沾床就睡的人却失眠了。
她真的一点也没想明天要结婚的事情,可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好像也没多大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外面就有人说话了,跟做梦似的。
陆春娥坐了起来,温婉一下子醒了:“该起来了吗?”
陆春娥打了个哈欠:“还早,大伯娘她们过来帮忙了,你再睡会儿吧!”
说着,套上衣裳,摸索着下了床。
温婉这会儿困的不行,看了看手表才四点多一点,真的还早得很,翻了个身不想动弹,结果就这么一会儿又眯着了。
这一眯好像就眯了很久,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一会儿又没了,直到外面堂屋里说话的声音响起来,她一下子就惊醒了,不敢再贪睡,麻利的起身下地,在屋子门口探头看了一眼,陆东平和陆明江在堂屋里面说话。
等陆明江出去了她才喊了一声:“陆东平!”
陆东平回头看了她一眼:“起来了?现在去那边屋子吗?我去给你倒洗脸水。”
温婉忙不迭地点头。
“外面是不是来了好多人了?我起来晚了。”有点不好意思出去了,脸没洗不说,头发也是散乱的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