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姐——”陆东临眨了眨眼睛,看着她,乖巧的不行。
温婉还没来得及跟他解释就听见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来:“要说昨天有人提前回去,那还真有。昨天知青点两位女同志头一次下田,我听说摔了,摔泥田里面了,然后就回去换衣裳,一个去了一上午,一个去了一整天。”
说话的不是昨天任何一个在场拔秧苗的,而是挑秧苗的朱峰。
也无怪乎他会开口,他现在可是周家的女婿,按辈分,周傻子他也得喊一声幺大。傻不傻的,那一笔也不能写出两个周字来。
他这么一说,立马就有妇女附和:“对呀!昨天邓红娟和张芸可是回去了的,还回去了老长时间。”
邓红娟不等她说完就闹起来了:“什么意思?我摔的一身泥我还不能回去换一身衣裳?那个什么周傻子还是李傻子的我一个外来的听都没听说过,也没见过,我疯了我去把人弄死?他一个男人我一个女人,我能把他杀了?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
说话的时候两只手互相握着放在身前,脸上一脸的愤怒,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多慌,指甲互相的嵌进肉里面也没法压制住内心的慌乱。
她没想到她那一石头会把人砸死,她就砸了那一下,那人喊了一声停下那恶心的动作,她趁机将人推翻就跑了,她没想到那样就把人砸死了。
虽然内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那么恶心的坏东西,欺负她,死了才好。
但是她真的没想杀人,不敢杀人。
要是叫人知道那个姓周的傻子是被自己砸死的,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毁在一个傻子手上,那跟自己昨天没反抗有什么区别。
不远处的张芸还没开口眼睛就红了:“我,我也没那么大力气能杀人。我昨天摔田里,去下面河沟里冲了一下就回去了,冷的不行我就捂了一阵,下午头晕乎乎的起热了,我就没能来上工。邓红娟说的一点都没错,你们可不能把这帽子往我们头上扣,欺负我们是外来的。”
周明清媳妇看见她那副较弱样儿就觉得头疼,冷哼一声开口道:“那除了你们还有谁,别人都没离过田,就你们俩跑回去那么长时间。别说欺负你们外来的,就因为是外来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们想干什么,装模作样的跟风一吹就能飞似的,谁知道内里是个什么东西。不是你们,难不成大白天的他撞鬼了?”
邓红娟趁着这空隙缓了口气,让自己尽量的不要那么慌,冷眼看着周明清媳妇攀扯张芸,她甚至在想,要是把张芸给攀扯进去了就好了,就再也没什么事情了。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喊她:“那位女同志,你来一下!”
邓红娟这会儿做贼心虚草木皆兵,听见别人一喊猛然抬脸,眼里的惊慌来不及掩盖就听站在不远处的林成海道:“对,就是你,你过来一下,我和黄公安有话要问问你。”
林成海说这话的时候,跟姓黄的公安以及陆东平一直注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