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自己拒绝的一点都不客气,刚才又拒绝和他一起上山,要换做她自己,她也生气。
她在想,自己有没有可能喜欢陆东平。
算起来她来陆家咀插队满打满算都还不到一个月整,虽然和陆东平接触的不少,但是时间挺短的,短的不足以让她就这么的对一个男同志产生感情。
但是陆东平在她心里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她记得来的那天晚上,那会儿她裹的就只剩下两只眼睛在外面,一路的知青看着她大包小包的拿了那么多东西,基本上没有人和她说话。
她喊了一声,陆东平就帮她把东西提了下去。
一路上没有人管她,没有人注意她背的东西多少,能不能跟的上,是陆东平走了老远又跑回来带她。
那会儿他们彼此都不认识,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彼此的样子,连名字都不知道。
所以,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呢!
然后,还没有然后了,走了老半天的陆东平又突然跑了回来,微微喘着气看着她,伸手拽着他顺带的拿了个竹耙子就往山上跑。
一句话也不说。
温婉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被他大力的拽的踉踉跄跄一口气就窜上了后面的山头,到头天砍柴的地方停下来,陆东平手一松 她腿一软就往下坐。
陆东平快的不得了,伸手一带,比她还快的坐在了地上,她一下子坐在了她身上。
陆东平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喘着气躺在满是枯叶的坡地上,看着她:“小东西,我这辈子是栽在你这里了。”
他那会儿真的是有点难受,比昨天晚上被拒绝了还难受,所以他才急匆匆的走了。
走到后面梁上他才发现,温婉没走,在院子口上转圈圈,然后,然后蹲了下来,像是在哭的样子。
跟着,他两只脚就不听脑壳使唤了,蹭蹭蹭的跟个神经病似的一口气又跑回去。
温婉没哭,倒是他,这会儿哭笑不得。
他发现他现在都快不认识自己了,活脱脱就是一个神经病。
温婉往他身上一坐,然后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不,没站起来。
棉衣被陆东平拿手指头勾住了。
她才刚刚起来一点又被拽回去,要不是她反应快手撑在地上,估计直接躺平了。
“陆东平你干嘛?松开!”
“不松!”他壮着胆子伸手一搂,将她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
天为被地为床,就抱这么一下,他觉得自己这会儿死了也能闭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