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之?抽了下嘴角,“第?一次我去找你?,你?让你?的侍女装成你?的样子。”
没想?到?他竟然那?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了。枝枝心底泛起异样的甜蜜,却还是绷着脸道:“原来你?一直在做戏。一直在骗我。”
明明什?么都知道,但是却以天子的身份,陪她做戏。她不拆穿,看样子他还要?继续演下去呢。
真是个傻子。
两个人心知肚明的戏。
没有一个人舍得结束。
但是久了,也会不安,会想?打破这种梦境。所以她想?的就是,等他从边关回来,两个人就彻彻底底的坦白。
回想?起以前想?尽办法?隐瞒他的心软,枝枝用力的给了她一圈,眼圈红着啜泣说:“傅景之?,你?真是一个混蛋,当初那?么欺负我。”
这一拳枝枝是用了十分力气的,但是在寻常,这点力气还不至于让男人嘴唇发白,额头扶起冷汗,“别气。”
虽然他极力撑着,但是枝枝还是发现了异样,焦急的问道:“傅景之?,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男人就昏昏沉沉的趴在了她的床头。
枝枝吓了一跳,用手抹上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赶紧叫人:“柳儿?快叫大夫。”
进来的是一个黑衣的女人,枝枝只觉得眼熟,却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女人给傅景之?诊脉后,将一枚药送入他的口中,又开了一副药单递过去给人:“尽快煎出来。”
然后她才转过来对枝枝恭敬的说:“夫人,主子在战场上受了伤,又日夜兼程的骑马赶回来,所以起了烧。但是不算重伤,一会儿夫人给主子上了药,再让主子服了药就好了。”
枝枝掀开他的衣襟,红色的血迹已经透过绷带渗出,只有胸口处两条长又深的刀伤用了绷带,其他的小伤口都已经被泡的泛白,可怖极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却日夜兼程的回来,为了早点见到?她。
枝枝拿了伤药敷上去的时?候,没忍住就落了泪。
夏至心生不忍,安抚道:“夫人不必担心,吃了药,主子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你?出去吧,我想?陪一陪她。“
枝枝含着泪给男人擦了药,等着侍女将煎好的药端来,又一点一点给他喂下去。
身子已经重了,又是熬夜,又是劳累,枝枝给他喂完药趴在他的胸口就睡着了。
这次睡着,枝枝做了许多梦。
梦到?傅景之?在战场杀敌,但是被敌军俘虏,还被拆穿了身份,生生折磨了半死。
还梦到?昨晚见到?傅景之?只是一场梦。梦到?敌军打进了扬州城,他们一家人再次没了家。
傅景之?刚醒,就察觉到?胸口湿漉漉的。
低头就瞧见,趴在她胸口睡着的小人儿已经哭花了脸。他的指尖刚触碰上去,小人儿就睁开了眼,眼底尽是惶恐惊吓,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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