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干什么都兴致不佳。如今傅景之的小意讨好,她还是十分消用的。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七分磁性,三分温柔,故事听起来?怪怪的,倒是十分催眠。枝枝听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皮沉沉抬不起来?。
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垂着眉眼睡熟,傅景之将自己的肩膀慢慢的向下,一只手扶着枝枝的头,看着她安然的睡下,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从前朝中曾嘲笑宰相怕媳妇,但?是看着怀着安然的睡颜,软玉温香在怀,他似乎也懂得了哄小夫人?的乐趣。
小夫妻的火气来?得快也去得快。
八月的时候,天气已经热的人?都要冒汗了。
枝枝的第一批果茶也正式在扬州城开卖了。本着以前陈氏花茶留下的口碑,新上市的果茶很?快就被?抢购一空。
陈府的内院,两个貌美的夫人?躺在树下乘凉,一旁有小丫头打扇。
石桌上放置了新鲜的水果和腌渍的果干茶点,枝枝的嘴巴就没停过,眼底笑意深深。
“你如今是愈发能吃了,以前你可是满嘴挂着保持身形的话的。”陈母笑着打趣道。
枝枝拿起了一个糖渍梅子,含笑道:“母亲不常说,能吃是福。女儿这是在吃福气呢。”
说着,她给陈母递过去一个梅子,“母亲也快吃些?福气。”
“就你会说话。”陈母笑着接过去,入口却眉头皱了起来?,“这么酸。”
枝枝不在意的说:“今年的雨水少,梅子酸了些?,但?是吃着还不错。”
陈母不再对梅子下手,看着女儿眉目舒展,看起来?心情不错,心中却唉声叹气。迟迟开口:“听说南疆的战事已经如火如荼,近来?城里的难民越来?越多了。今年确实是不顺畅。”
这几次枝枝进城的时候,明显发现路上的流民越来?越多了,甚至城里都已经有了不少逃难的。
当初他们也曾逃难过,自然知道其中的艰辛。
“娘亲若是心中放心不下,不如我?们在城门口设一个粥棚,尽一份心也好。“
“可是你阿弟去了进城考科举,你爹爹又?忙于?私塾。”陈母忧虑道。
枝枝吃了一颗葡萄,“我?的铺子最近忙完了第一批花果茶,正好有人?手。“
如今陈府有了私塾,还有枝枝开的花茶店,也算是扬州城里的富裕人?家?,施粥这种事也是力所能及的。
但?是,当粥铺直起来?,才知道,如今的扬州城竟然有这么多难民。
原来?准备的一天的量,竟然一个晌午就没了,然而粥铺后面还有长长的队伍。
看到没有粥了,原本安定的灾民也开始暴动起来?。城门口的守卫都制止不住。
陈母一打眼的功夫,转身就看不见了女儿的身影。
“小姐呢?”陈母抓住身边的仆人?,紧张的问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