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说服不了景炎,就只有死路一天。
“我曾良善过,换来的就是今时今日的处境。”景炎扯了扯嘴角,笑得嘲讽。
有倪月的事在先,圣后凭什么认为,他还会相信长生门的女人?
简直天真到好笑。
“景公子……”青衣女子不死心,可景炎却不再理她,转过身,背对着她,摆明不想谈。
“景公子,你的心真狠。”青衣女子泪流满面,咬着唇,转身往外跑,一路跑到岛旁,在侍卫的注视下,纵身跃入大海。
青衣姑娘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景炎耳朵里,景炎听罢只是轻轻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下来的两天,又换了一个人给景炎送饭菜,新换的姑娘不像青衣姑娘那般温柔,也不会跟景炎说话,每天放下饭菜就走。
景炎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的,哪怕一天到晚没有人跟他说一句话,他脸上仍旧挂着笑,不急不躁,让人看着就安心。
这天,送饭的姑娘和往常一样,把饭菜送了过来。不过她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背对着景炎在桌子旁边站了片刻才走。
人走后,景炎扬了扬眉,低头看着桌上和往常一样的菜色,略一思索,移开了碗盘,然后在盘子下面,发现一个用水写的“秦”字。
“秦?来了吗?”景炎眼眸微亮,可很快就暗淡下去,和往常一样用完膳后,就背过身,透着小小的窗口,看向外面的蓝天。
“终于要自由了。”景炎长长的吐了口气,可是……他这口气还没吐完,身后就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不,没有把《夷国志》交出来,你永远不会自由。”
“嘭……”牢门打开,圣后走了进来,“我就知道她打动不了你。一个倪月已让你狠狠跌了一跤,你怎么可能重蹈覆辙。”
“还是圣后了解我。”景炎笑得平和,完全没有见到仇敌的愤怒,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是知交好友呢。
“不,我不了解你了。我要了解你,就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办法从你嘴里,问出《夷国志》的下落。”圣后很随意的坐下,同时也示意景炎坐下,“景炎,倪月在秦寂言手里,我现在没有办法把她交给你,你提别的条件可好?”
“好呀,我妹妹姓墨,十五年前,不,应该是十七年了。十七年前被你们带到长生门,你能把她还给我吗?”景炎抬头看着圣后,眼中除了淡淡的伤怀外,什么也没有。
而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圣后可以肯定,景炎是恨长生门的,可景炎在面对他们时,却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要不是想从景炎嘴里,问出《夷国志》的下落,圣后真得想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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