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夫人起身时,不会忘记说上一声:“顾家这赏花宴,还真是花样百出。这哪是叫我们来赏花,这是叫我们看笑话。”
这话说得有些过了,有看不过眼的夫人,踌躇片刻,说道:“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都错怪顾家大姐儿了。顾家大姐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为了顾家的面子不敢说出来。”
“怎么回事?”有好事问了一句,礼部侍郎的夫人见状,也迟疑片刻,看向说话的妇人。
那人脸色一红,似很不好意思,见众的催的急,这才道:“顾家大姐儿的母亲武氏,不是与顾家大老爷和离了吗?”
“这是我们都知道。武氏和离,顾家大姐儿还是姓顾,她怎么受委屈了?”
“唉……说来都是钱财闹的。顾家最近不是缺银子吗?顾家那群人似乎是把主意,打到武氏留下来的嫁妆上。我之前去小解听到东南角有争执声,就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看还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妇人遮遮掩掩,可就是这样才能引起众的好奇,一干夫人忙追问她看到了什么。
那位妇人也不拿侨,当即将自己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顾家老夫人去开了私库门,进去好半天后,顾家大爷又过去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只看到一群下人抬着箱子悄悄赶过去,顾夫人也在那里,他们要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顾家大姐儿仁孝,去给他们家老太爷拿药枕,撞上了这事,顾家大姐儿当即脸白得像纸一样,可碍于有外人在硬是什么也没有说,说明来意后,也只说不需要药枕了。
顾家大爷当着外人的面,说去给她取药枕,可看热闹的人一散,别说药枕没有拿出来,顾家大爷与顾夫人反倒诬蔑顾家大姐,联合外人偷了顾家的东西。”
说到这里,那妇人一脸不屑,“我呸。什么顾家的东西,那些可全是武氏的嫁妆。别说武氏现已和离,就算没有和离夫家也不该动女人的嫁妆,可顾家不仅动了,还倒打一耙,真正是叫人恶心。”
“你说得都是真的?”有人不信,那妇人也不怕,只道:“当时与顾夫人一同过去的,可不止我一人,你问问她们几个,事情是不是这样的?”
妇人素手一指,正好是几个与顾夫人玩得好的夫人,这些人有一半以上是继室。
“这,这……”那几个妇人支支唔唔不敢吭声,顾氏曾暗示过,今天要带她们看一出好戏,可她们哪里知道,这出好戏尽是这样的。
没有否认,那就是确有其事了。
众位夫人心里明镜似的,看顾家不顺眼的礼部侍郎的夫人,再次道:“顾家大姐儿去大理寺告顾家人,恐怕也是被顾家逼的没有活路了。做继室的果然狠心,我劝众位夫人都小心一些,好好保养身子,不然就落得和武氏一个下场,看着别的女人睡你的男人、打你的娃,还花你辛苦攒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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