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于稚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浅红色的眸子瞬间变得腥红而寒冽,抬头扫了一眼,乌于稚杀气腾腾的问道:“人呢?”
“啊?”士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换来乌于稚杀气更重的话:“大秦皇长孙在哪?给我捉过来,我要将他千刀万剐。”混蛋,居然敢用乱七八糟的招术偷袭,亏他还是大秦的皇子皇孙,比小人还不如。
乌于稚忘了,他也是偷袭。
“人,人,不见了。”身旁的小兵扫了一眼,发现混乱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秦寂言的存在。
刚刚那一声巨响太吓人了,他们都吓得不轻,哪里还有空去管秦寂言的死活。
“找,给我一寸一寸的把人找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乌于稚杀气冲天,这个时候也不管活不活口,“找到人后,生死不论。”
乌于稚的声音很大,身后完好没有受到炸药波及的骑兵,高声应“是”策马朝四周分散。
他们刚刚看到,有一道残影掠过,本想追过去,却担心乌于稚的生死。
他们今夜是偷偷潜入大秦,要是乌于稚死在这里,他们回去后将会受到严厉的军法处治,哪怕他们抓到了秦寂言。
秦寂言是大秦皇长孙身份尊贵,可秦寂言只是皇长孙,并不是大秦皇帝。而乌于稚呢?
没有太大的意外话,他将会是下一任北齐皇帝,在北齐骑马眼中,乌于稚的命比秦寂言贵重了。
现在乌于稚没事,他们才有心思去追秦寂言,而且他们不认为大秦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孙,能逃过他们的追踪,要知道骑兵可是平原的王者,在平原上没有他们追不到的敌人。
显然,北齐的骑兵低估了秦寂言,而低估秦寂言的代价就是,他们在追人的黄金一刻钟内,没有发现秦寂言的存在。
骑马们四周都查看了,不仅没有发现秦寂言的踪影,甚至连他的痕迹也没有找到,人就像凭空消失一般。
“殿,殿下,人不见了。”一刻钟后,骑兵回来复命,一张脸白如纸。
他们大意了。
“蠢货,”乌于稚身上的伤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面无血色的坐在战马上,在火把的映衬下,配上他那双腥红的眸子,还真有几分阴冷和鬼气。
侍卫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就听到乌于稚道:“幸亏我早有准备,不然今日损兵折将,白忙一场。”
“殿下英明。”士兵不知乌于稚还做了什么安排,只知说好话。
乌于稚冷哼一声,说道:“他此时出城,必然是知晓城人有内奸,想去凤家军营求助。我已在半路安排了高手拦截他,现在追过去,一定能找到人。”
为什么不早说,他们都找了大半天!
士兵心中不满,可面上却不敢表露,只知道低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