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在她们眼里,刚刚那伙人只是将奴仆们赶走,将行李带走,而此时清雅,却明晃晃的要将自家女儿带走。可带去哪儿?却是个未知数,但总归不会是个好地方就是了。
我为妹妹选了一门亲事,定会让您和妹妹如愿。清雅自从上次就不再喊柳氏母亲,此时尊称您字也是特地加重了语气。
不,你不能带走婉莹。相爷若是知道了,绝不会允许你带走她的。南宫清雅,你不能这么做。柳氏此时哪儿还想到要求饶?眼看着女儿都要被带走了,想必求饶也没有任何作用,索性不再掩饰她的本性,自然的,语气着急中就带一丝狠厉。
您大概是忘记了,爹爹此时正宠爱着和您有七分像的陈姨娘,她比您貌美年轻,比您孝敬老夫人,最重要的,她还怀了孩子,且不论这一胎是否是个弟弟,可总归南宫府也是好久未曾有过这等喜事儿了。您说,爹爹几时还能想起远在几十里外的庄子上,还有着一对坏事做尽的妻女呢?清雅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抹冷笑,眼神轻蔑的盯着害了她和亲母的柳氏,因着此恨终是在这一刻得以发泄,清雅指尖狠狠的掐了自个儿一下,感受到疼痛的那刻才终是相信,她经历两世,终于能在与三皇子完婚之前大仇得报了。
尽管柳氏继续纠缠,可在会功夫的杨女官面前,柳氏的那点子微末拉扯实在够不上她看的。是以,待柳氏被打晕了再次醒来时,发现已经到了偏僻的谷里,周边阴森可怖,空无一人,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树林,如此吓人的地儿,柳氏甚至隐约听得见狼叫~
而婉莹醒来时,则在一处陌生的茅草屋里,房子破破烂烂,所有的家具不过一个破旧棉被下的木床、年久失修歪了条腿儿的木桌,桌上脏乱不堪的一个大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是哪儿?婉莹的记忆还停留在马车被抢那个地儿,此时自然心下慌张想要出去看看,而这时,却从门外走进一个粗俗不堪的壮汉,瞧见了婉莹的意图,便二话不说一巴掌打了过去,力道之大,婉莹直被打翻在地。
她惊恐的看着来人,一只手不自觉的捂住被打的侧脸,嘴角隐隐有血液流出:
你,你是谁?你,你凭什么打我?你可知可知我父亲是谁?
呵,我管你父亲是谁?我只知,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媳妇儿,千万别想着跑出去,不然被我发现了,你一定会被打的很惨!屠夫模样儿的壮汉冷哼一声,随即走了出去从外面将房门锁起。
开门,你开开门,你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我爹是丞相大人?你敢这么对我,你是不想活了吗?你快开门!婉莹看到屋内骤变变黑,继而听到外面落锁的声音,内心对此处更加恐惧,赶紧起身疾步到门边儿上,抬手就是一阵猛敲,语气里不自觉的添了越来越浓的恐惧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