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还没碰到薛亭晚的衣袖,便被薛亭晚闪身躲开了,薛亭晚冷笑一声,当即怒道,你是什么东西也够资格惹本县主不快
汪应连,别以为本县主是三岁小儿。对着镜子好好照照,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龌龊心思你若再这般无理唐突,本县主只好叫龙禁尉前来了
今日献庆帝的御驾在此,若是惊动了龙禁尉,只怕汪应连将来的科举之路都要受影响。
没想到薛亭晚一眼便识破了他想勾搭攀附的心思,汪应连这才讪讪收了手,笑道,县主何必动气。
薛亭晚看着汪应连嬉皮笑脸的样子就咬牙切齿,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提着衣裙离去了。
汪应连望着那莲步匆匆的倩影,缓缓褪了脸上笑意。
那厢,汪应连一位好友同窗目睹此景,纳闷儿地凑上前道,永嘉县主如此出言不逊,爱搭不理,汪兄又何必笑脸相迎
汪应连闻言,装出一脸大度神情,女子羞赧,总是会口是心非,说不要,往往都是要的意思。我又岂能因为县主羞涩而生气
同窗听了,点头道,汪兄说的是,世间女子的心思难猜至极。
汪应连暗骂了声愚蠢至极,便不再言语。
他出身平民庶人,好不容易凭着一身才学进了国子监,趁此千载难逢的良机,若是能攀龙附凤,勾搭上一位贵女,得其芳心,成为显贵的高门快婿。将来他的科举仕途之路必会顺风顺水,省去几十年奋斗。
虽然他一贫如洗,在京城中连宅邸也无,可京中显贵之家的贵女大多是娇养着长大的,就算将来把女儿嫁给他,也肯定不舍得叫女儿跟着他吃苦。到时候嫁妆定是丰厚无比,说不定就连房子、铺子、田庄都是现成的。
至于别人的非议男人嘛,忍忍就过去了,成亲之后还不是任他拿捏
汪应连眸色沉沉,眉间一点朱砂痣更显红艳,面容仿佛镀上一层妖异的光。
既然薛亭晚这条路行不通,他便退而求其次,再找别家贵女便是了。
只是
汪应连不由自主地想起薛亭晚的云鬓娇颜,高耸的雪脯,盈盈一握的酥软腰肢像薛亭晚这般姿容艳绝又富贵逼人的贵女,整个大齐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骗不到她,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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