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主她……”
“自有旁人。”
“是,陛下。”御医行礼告退。
殿内变得安静下来。
孟琰揉了揉眉间,看向某个方向。
傅明月被关在那里。
他的眼神渐冷,浮现几分狠戾。
不到一刻钟,雾隐大师到了偏殿。
“陛下。”
孟琰将太医说的话告诉他。
雾隐并不意外,沉默片刻后道:“陛下,拖不得了。”
“好,按你说的做。”
……
“砰砰砰……”
“砰砰砰……”
敲打木鱼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床架前摆着蒲团,雾隐大师正团坐于上。殿内除了木鱼声,还有他的诵经声。
房内的方桌上摆着一鼎香炉,缕缕轻烟飘出,整个屋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床上的人不久前还时不时发出呢喃,此刻变得十分安静。
公主的病症在旁人眼中或许是失心疯等癔病,可在他看来不过是弱小者的反抗,因为无法应对,逼得自己生生割裂。
当初他让其她几位陷入沉睡,如今却要将她们各自的记忆全部唤醒。
只有主位接纳所有记忆,此病才有可能根治。
“公主,该醒了。”
“醒来吧。”
“公主,能听见有人在唤你吗?快醒来。”
雾隐大师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几句话。
不知道过去多久,床上的人手动了动。
“我、我睁不开眼睛……”
“再试一下,能睁开吗?”
“可以。”
“你看见什么了?”
“太黑了,看不见,只听见有水声。”
敲木鱼的手微微一顿,雾隐继续开口:“水声?你仔细看看在哪儿。”
“河边,在河边,那边好像有个人。”
“走过去看看,认识她吗?”
“看不清,我看不清,她说她在等人。”
“她在等谁?”
“霍朝,她说她在等霍朝……”
雾隐:“太晚了,你让她回家,霍朝在等她。”
“她不愿意,她说霍朝和她约好了在那里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