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年?”孟姝不耐烦听她说这么多,直接开口打断。
尔冬察觉到了她有些不对劲儿,不过并未多想,只以为她是昏迷太久有些糊涂了。
“公主,现下是建安十七年,二月十三。”
明明已是奉微二年,怎么会是建安十七年!
孟姝的心像是猛地遭了一击重锤,脑中空白了一瞬。
“建安十七年……”这算怎么回事?她竟然回到了两年前?
孟姝嘴里小声呢喃,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胸口,于此同时某些零散的记忆浮现在脑中。
心口似乎又泛起了让人难以忍受的悸痛,那痛太过绵密,犹如一把带着倒刺的长锥刺进胸口又被人拔出去。
她总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可低头看到的却是浅色的寝衣。
是了,她是被灌下鸠毒死的,怎么会流血。
她许久没有说话,吓坏了跪着的尔冬,忙跪着挪到脚踏边。
“公主,你是不是难受了,奴婢马上让人去叫御医。”
尔冬身后跪着的宫女亦是担心孟姝的身体,关切地抬头看着床榻的方向,其中一人却忍不住瞪了尔冬两眼。
明明尔冬到乐安宫的时间都比不上她们,然而却凭着说话好听、性子灵巧得了公主的喜欢,如今更是成了公主最亲近信任的人,醉夏觉得尔冬心思不纯,可是公主愿意亲近啊!
听几人开口,孟姝将跪着的几人扫了几眼。
觅春、醉夏、依秋、尔冬,这四个都是她的贴身宫女。
见她们都跪着,孟姝问道:“你们跪了多久?”
尔冬嘴上回答她的问题,心头松了口气,心想总算可以起来了。
孟姝大概猜到了她们为什么跪着。
父皇疼她,她多日没醒来,几人作为她的贴身宫女自然会受到迁怒。
事实确实如此,建安帝直接放话除非她开口,否则几人不准起来。
看着她们跪着都微晃的身子,孟姝道:“都起来吧。”
尔冬嘴角弯了弯,其实她们并不是一开始就跪着,毕竟公主昏迷了,她们得照顾,只是公主多日未醒,陛下太生气了,前两日发火让她们都跪着。
不过虽然只跪了几天,她的膝盖也疼得不行了,即便她已经戴了护膝。
心中这么想着,尔冬同觅春等人谢恩后准备起身。
可尔冬的身子才刚动,耳边就响起了一道微哑的声音。
“尔冬,你去外面跪着。”
什么?
尔冬脸色一白,眼中藏不住的错愕。
不怪她这般反应,在孟姝未昏迷前,几乎都是她贴身伺候,她虽来乐安宫当值的时间远远比不上其她人,但是近段时间,她已经成了公主身边的头一人,公主怎么突然对她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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