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这味道。
原本谢怀章身为皇帝,沿袭着先辈的习惯并没有改动,衣服上一直熏的都是龙涎香,只有出宫时怕被人辨出来才不常用,可是容辞向来都闻不惯这种浓稠馥郁到让人胸口憋闷的熏香,谢怀章就吩咐下去不许再用,而是只熏些容辞爱闻的橘皮橙皮等物。
久而久之,连常去紫宸殿议事的官员们都知道陛下改了爱好的事,传出去又得了当今圣上不爱奢靡,性情简朴的赞扬。
容辞自己嫌麻烦不熏香,却极爱这种清甜的味道,自从谢怀章该用了这个之后,每每与他亲近都不由自主的凑的更近一些。
这是他身上的味道。
身上的被子温暖柔软,盖在身上的却让人觉得一点儿也没有沉重。
但被子不重,却有旁的东西重的很。
容辞被压得有点难受,想挣扎却像是被束缚的紧紧地,双臂的伸不开,只能压下困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眼前只有片纸之隔的是谢怀章仍然紧闭双眼的脸庞,容辞向下一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怨不得她觉得沉呢,谢怀章的胳膊牢牢拦着她的腰,想个铁钳子一般,让她即使醒过来都一时挣不开。
就在这短短的功夫谢怀章也醒了过来,他的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他虽是刚醒,但眼神清明,不似一般人睡醒后总带了迷茫,察觉到容辞似有不适,便放松了手臂道:压痛你了么?
容辞觉得舒服了些,头枕在他手臂上:就是有些闷。
说着半撑起身子,长长的乌发垂下来:这是什么时辰,是不是该起了。
谢怀章伸手轻轻一拉,毫不费力的就将容辞拽的趴在了他身上:急什么,天还没亮,再歇息片刻也不迟。
容辞趴在他胸膛上微微偏头闷闷道:今天的事还有不少,就算你没有朝会,我也有要做的呀。
由于两人身体靠的很紧,即使隔着寝衣谢怀章也能感觉到那奇异的触感,他昨晚估计上一次多少伤了容辞,因此尽力克制着并没有尽兴,现在便有点受不了。
谢怀章压下那点妄念,随口问道:又不需要向长辈请安,你不必急着起来现在已经不难受了么?
容辞闻言有点难为情,但还是轻摇了摇头:还好
谢怀章的喉头微微一动,一只手不由自主的在容辞的脊背上摩挲的几下,随即贴着她的耳朵道:当真不痛?
容辞上没有察觉到这话里的微妙与危险,继续红着脸认真的感觉了一番身上的情况,最后认真道:比上次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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