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继达叹道:陛下挨个儿对着众位先祖祈愿,连先帝都没漏下,他说愿以身代之,以求得爱子平安,纵百死不悔。唉,夫人啊,陛下不是不爱惜太子,他视小爷重逾性命,只是他更加不能失去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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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身体远比成人旺盛,病起来如山岳崩塌,一度使人束手无策心急如焚,可是但凡要病愈,那速度也比大人们好的快多了,圆圆就这样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越来越活泼,嘴里的疮也飞速愈合,没几天吃起东西来就很方便了,也不嚷着喉咙疼了。
皇帝眼见儿子脱离了危险,解决了后顾之忧,终于能全心全意的腾出手来彻查毒药之事了。
既然太子住的紫宸偏殿中真的毫无破绽,这次司礼监带着几个最能识别毒物的太医直接奉皇命将整个紫宸殿翻了个顶朝天,没放过任何可疑的东西。
毕竟太子日常活动的地方除了偏殿便是皇帝处理政务的正殿,其次是御驾寝殿。
即使在谷余咬定圆圆是中毒的时候,谢怀章就已经隐约有了猜测,可是当证据真的摆到自己面前是才发现这种怒火真的不是单单用理智可以平息的了的。
容辞坐在他的身边,看他拿着折子的手都在颤抖,便吓了一跳,她忙按住谢怀章的手:二哥?
谢怀章将折子递给容辞,缓缓道:阿颜,你确实应该怪我的。
容辞一愣,低下头去仔细看了眼上面写了什么。
片刻之后,她将奏折一合,惊疑的抬头与谢怀章对视。
谢怀章面上紧绷,眸光一片晦黯:你看到了,他们是利用我一国的皇帝,也是太子的父亲来害他,你那天打的对,我真是不配为人父。
容辞看到真相也是惊怒交加,恨不得将幕后之人碎尸万段,但此时谢怀章的反应更加让她担心,她忧虑的去握他的手,觉得平常温暖坚定的手掌此时冰凉一片,在这地龙炙热温暖的室内握起来就像握着一块冰一般。
底下前来禀报结果的方同眼观鼻鼻观心,眼神绝不乱看,就算真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也当做没看见。
方同现在是屏息凝神,他其实挺理解皇帝陛下此时怒意滔天的心情的。
他们将这座宫殿翻来覆去的搜了一遍,起初并没有什么效果,就在被皇帝沉着脸一催再催,几乎要焦头烂额时,方同不知道哪根弦连上了,突然灵光一闪,一下想到了他们还有没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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