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眼神飘忽:我不是有意瞒着的,主要是怕您反对
李嬷嬷看着她这段时间一天比一天有精神,像是一朵本来含苞待放的花朵正在徐徐开放似的,慢慢的展现出与以往完全不同的风情,这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
这种事我虽没经过,但也见得多了,若是一切还没成,反对也就反对了,但你们都说开了,别人说什么也都不管用了,我自然知道这个时候若有人想棒打鸳鸯,本来就算只是小情小爱也能变成生死相随。
容辞不禁笑了。
李嬷嬷却又正色道:姑娘,反正和离书都到手了,既然事已至此,你总得为今后打算啊。
容辞的笑容消失了,她倒在李嬷嬷怀里,喃喃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之后怎么办,这些日子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就像是躺在云端上,一见他我就高兴,就忍不住想笑,情爱原来真的能使人忘记一切忧愁,我之前从没有这样过您知道吗?就像被迷晕了心肠一般,什么也不想去想可是,等他一走我又马上清醒过来,觉得这样的日子,美则美矣,但就像脚踩不到地一样,怎么也不踏实
那他呢?就打算这样不明不白的继续下去么?
不是的,我看的出来,他比我要坚定的多。容辞轻声道:他想要名正言顺,也一直都在暗处使劲,每走一步都比我认真。我确实是喜欢他的,可是却宁愿时光停留在这里,停留在这一刻,不敢去想什么以后的事。
她仰着头无焦距的看着李嬷嬷:今朝有酒今朝醉嬷嬷,我之前从不知道自己是这样软弱的人
李嬷嬷叹了口气:什么情爱使人忘记忧愁,明明是让人处处忧愁。
容辞伤感了一阵也就过去了,毕竟现在怎么为以后担心都是杞人忧天,没有根据。
她将李嬷嬷劝了回去,继续拿起针线对着烛光缝制那件衣服。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眼睛有些酸,就不敢继续了,起身想去将窗户关上,却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她有些惊疑,因为丫鬟们进屋都是在门外出声禀报的,从没有人敲过门。
容辞披着一件外衫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问道:是谁?
回答的声音很低沉,正是她无比熟悉的:是我,阿颜开门。
容辞一怔,立即将门打开,将谢怀章拽进来,又飞快的将门关上,这才惊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还有,为什么门房没有来通报?
谢怀章低头看着她:我没从大门进来。
没从大门那就是翻墙进来的
容辞更加惊讶:是有什么急事吗?要知道两家相隔的围墙确实不高,但除了容辞生产那次,谢怀章从没做过类似于翻墙这样的事。
谢怀章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还没开口就被她握住了手:这么热的天,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