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项一把拉下白绩卷到胸口的T恤,梁逢秋光速自剜双眼。
有种婆婆撞见儿子跟儿媳妇亲热的羞耻,不太体面,却神奇地夹杂着“懂的都懂”的味道。
他一边震撼地想,原来男的跟男的真可以,一边惆怅,天大地都没他梁逢秋的家。只能灰溜溜的上楼,作为离家出走后又走回来的叛逆大儿子,讨父母一顿混合双打。
而齐项在白绩家住了大半个暑假,临近开学被老爷子叫回去。
因为王荟打小报告,说他十天半个月不着家,卡里划走那么多钱,一看就是跟他老子一样在外面鬼混。
齐项惭愧:您这次真是一语中的。
*
齐项一走,梁逢秋摸准时机下来找白绩唠嗑。
说起以后的规划,梁逢秋说之前听前经纪人提起过一个音乐节目,暑假准备录制,找的都是些才华横溢的音乐人老前辈做导师,专业度拉满,但听说由于缺少热点拉赞助都困难,然而奔着导师的名号,选手已经网罗了一大筐。
梁逢秋就是听到这个,才燃起退赛的念头,他怕来不及报名。
而且若是没有退赛,刚成团就撇下队员参加另一档“选秀”类的综艺,不比退赛更遭人诟病。
两个人闲来无事就在客厅里看电视剧,最近热播的耽改,主角们以兄弟之名,行不轨之事,整体中规中矩,但是观众对这类电视剧包容度很高。
“实在不行,下海也是个不错的出路。”
“这就不是末日狂欢了?”
“这叫绝地求生。”
梁逢秋日常逼逼赖赖,说完瞟了眼白绩。
他脖子上的吻痕未消,侧颈的都被他用创口贴贴上了,后颈的咬痕自己看不着,现在就袒露在空气中。梁逢秋几次想提醒,又怕这是他们雀儿故意留的勋章,炫耀他成人仪式有多丰富。
不过他也挺好奇,这是什么样的姿势,能让白绩后面也被咬到。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梁逢秋接受了好一会儿,才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雀儿,你在上面还在下面啊。”
“......”白绩拿遥控器的手指微微收拢,抿唇淡定道,“我们轮流。”
“哦......”梁逢秋讪讪点头,气氛片刻微妙,两个人又心不在焉地盯了会儿电视,他才打破沉默,“轮到你几次了?”
白绩:“......”
一次还没轮到呢...
“齐项说下次到我。”他冷漠找补,说得非常洒脱,给梁逢秋一种“你不懂,外行人闭嘴”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