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离开,白绩的脸色瞬间垮下,大臂往外顶,努力逃出齐项的禁锢。
傻大个,死用劲,手跟铁索似的。
“不松手,把你胳膊卸了。”他开口就是打打杀杀。
其实见到齐项的一瞬间,白绩想他们这么久没见,会不会尴尬生疏,露出什么破绽让人发现他们很久没一块补习了。
但齐项搂住自己的一瞬间,这顾虑就被打消了。
齐项这种自来熟,怎么会尴尬。
“啧。”
齐项松开他,但两个人依旧并肩走着,得志便猖狂,“怎么跟最喜欢的小齐哥哥说话呢?”
“下回夸当着我面夸,不用藏着掖着。”
“她骗你的。”白绩冷嘲,“我在家天天扎你小人。”
“怪不得我这个腰贴了一个星期膏药都没见好,有根针是不是扎那儿了?”
齐项说完伸了个懒腰。
“傻逼。”白绩骂他,不跟着贫。
“咱们关系表现的得好点。”齐项也不闹了,快进门时,他说,“我妈比较敏感,我们还得对个口供。”
“嗯?”
白绩想这有什么口供可对,能让他上去给大家深情并茂讲诉个上课细节,还是能让他现场刷题检验成果。
“要记住,今天我们放假。”齐项直言正色,“而不是我翘课没出门!”
“……”白绩无语,“毛病。”
“认真的,你可别说岔撇了。”
“滚蛋。”
*
两个人一齐推门而入。
宽敞的客厅里,铺着大大的软垫,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玩具,一个拼了一半的乐高玩具模型被摆在桌上,地上还散着一些碎片。
白绩的继父谢仕平穿着休闲,戴着一副金丝眼睛,他长相温和,气质如山泉内敛低调。
他以前在京是政界新贵,故而有时会表现出那种从政人士特有的不显山不露水,和周雅雯结婚后,便辞职来丹市经商,在丹市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而此时,他像个普通的父亲,甚至是个被欺负的父亲,竭力控制住怀里的肉团,一脸无奈宠溺。
周雅雯和王荟母女也站在一边逗小肉团玩。
小肉团本来被人盘在手上,纸尿裤两个粘扣还翘着,他觉得不舒服,扑腾着一双腿叫妈妈。
听到门口的动静,像是心电感应一般,他一脚踢在爸爸脸上,又推开妈妈,连滚带爬地,颠颠着一身白肉,一双腿光着前后捯饬着快跑向白绩,双手张开,活脱一个肉弹。
“哥哥!”他脆生生喊道,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被白绩牢牢抱在怀里,白绩还顺手帮他把纸尿裤的扣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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