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诉你件事情。”

孟奚衍任她把自己拉到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下，看她沉吟着仿佛在酝酿一个遥远的故事。

“我十岁的时候爸妈离婚，我是在那个时候遇见的梁默。”她似乎没注意孟奚衍略微惊讶的挑眉，沉下心简单地叙述，头一次跟第二个人分享了她的过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的他，直到后来我去了妈妈那，期间我们一直没见过，嗯，就像你之前猜的，我们在几年后才重新走到一起，而我……我在妈妈那里住的时候，勾引了我的亲舅舅。”

沉默了一会儿，谢冷月垂下的睫毛眨了眨，继续说，“他被我害的辞了工作，现在不知道在。”生活

“还有一个秘密，阿衍，我放火烧了爸爸的别墅，那时候的确是想跟他一起死掉的。”

“你瞧，他们总说梁默是个疯子，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其实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只不过更会伪装而已。我从小就知道表现出什么样子最合理，用什么性格伪装自己对我最有利。”

“不管是善良，可爱，调皮，还是听话，懂事，好脾气。它们都是我装出来的，阿衍，我从来没有那些东西，你还要喜欢这样的我吗？”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冷月。”

孟奚衍把她抱进怀里，“你那时候只有十几岁，身边没有一样东西能给你稳定和安全感，你不过是想抓住一点确定的东西，哪怕它被扭曲成了性……这不是你的错，他们比你年长，该知道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我是个怪物。”

“不，只是有点疯，还达不到那种程度。”孟奚衍笑，摸摸她的脸。

“如果你愿意，以后让我来照顾你，我可以是你的爸爸，你的哥哥，或者其他什么人，但我同时也要是你的爱人，你的依靠。我会为你以后所有不顾后果的行为兜底，你也不用担心忍不住伤害我之后我会离开你……呵，我是心理医生啊，我可以给自己治疗的。”

“所以，给我个准话，冷月。”

谢冷月望着他，眼泪扑簌簌留下来，她埋进孟奚衍怀里，小兽似的拱着他的脖颈蹭，

“我很坏的。”

“嗯。”

“不许不要我。”

“嗯。”

“……我喜欢你。”

“嗯，”孟奚衍笑了，吻住她的额头，“我也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