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确很像……”

“像谁？苏霁白？”

他很自然的讲了自己主人格的名字，像是完全的旁观者。

谢冷月被他的淡然态度感染，摇摇头笑。

“她没你好看，不过，龙凤胎本来就不容易像不是吗，她给我的感觉，”谢冷月想了想，“有点像以前在孟奚衍地下室看到的那张老照片，笑起来很漂亮。而且，那样少女的房间，感觉就是为她那样的女生准备的。”

迎面驶来的车照亮了苏霁白满含笑意但饶有兴味的表情，他静静等谢冷月说完，把女孩搂近怀里凑近了打趣她。

“你这么在意霁月，是因为苏霁白？还是因为孟奚衍？”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苏霁白没再等谢冷月的回答，拍拍她的背，谢冷月却没松手，一直靠在他怀里，直到汽车驶进小区，被苏霁白一路牵着进了屋。

洗漱完谢冷月穿着睡裙爬上了苏霁白的床，他正在看书，还没来得及合上书本，就被一个软软香香的小猫挤开胳膊钻进怀里。

看这个样子，不像是来求欢的，只不过粘人的不行，让苏霁白一时失笑。

“刚刚听你接了个工作电话，匆匆请假过来的？”

“霁白，我想炒掉那个导演，你看能成吗？”

“可以啊，你跟孟奚衍说说，有问题早解决比较好。”

翘起的耳朵慢慢耷拉下来，谢冷月闷闷地开口。

“我再考虑一下吧。”

她埋在苏霁白臂弯里，听着他翻动书页的声音，好一会儿才说。

“我的确有点在意霁月，”她说完，把脑袋又往里埋了埋。

“她长得好看，性格也好，连名字都那么好听……我的名字，不过是妈妈接我那天玩着手机突然想的。”

“当初知道她跟梁默从小就被大人撮合在一块的时候我就想，这样的女孩，的确比我更适合梁默，也比我更适合孟奚衍。我不想成为阿衍意难平之后的迫不得已……当初他答应阙渔跟白白在一起的时候说，她各方面比我都更适合白白，更不用把真心掰成几瓣跟别人共享。”

“那时候我就在想，一直想，我凭什么呢，凭什么霸占你们。”

“后来呢，你想出来了吗？”苏霁白问，手指伸过去按了按她润湿的眼睛。

“我跟爸爸在一块的时候，有想过，就这样吧，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了，或许没有我，你们可以更好。”

“可是，我越是这么想，心里越不开心。我是不是很坏。”

苏霁白终于笑出声，他摸摸谢冷月的脑袋，

“让我看看，脑袋上长了几只犄角了。”

“？”谢冷月抬起头眨了眨眼，

“钻牛角钻这么深，小脑袋瓜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