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个?”
她那时怀疑自己戴的那个耳钉是为了纪念去世的爱人,他只是觉得好笑,某方面来说,她的猜测也没错。他想跟她解释一下,比如,聊聊他的家人。
然而谢冷月却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如果你想见她,今早可以跟我一起去趟剧组,她也在。”
这话说完她又觉察到不对了,人家两个人想什么时候见面,似乎不该她插嘴。
忍不住皱了皱眉,她到底怎么了?心里在不舒服什么?谢冷月放下咖啡站起身,
“我去收拾一下。”
孟奚衍“嗯”了一声,依旧端着咖啡杯,在谢冷月越过他走向卧室的时候忍不住望向她的背影,她穿着宽松柔软的薄毛衣,下身简单套了件同样毛绒布料的针织短裙,她的衣服大多是他托助理给挑的,上次在车里没做成后他就把衣柜里所有的裤子都藏起来了,害她在家也只有裙子能穿。
想冲过去,一把把她揉进怀里,她的身体会比她身上布料的质感更加柔软细腻,他可以在身后把她紧紧抱起来,伸进裙子里握住她冰凉滑嫩的肌肤,把她的腰身掌握进手心,他可以把脸埋进她长发和脖颈之间,深深吸一口她身体的味道。
越是察觉到自己对她逐渐加深的迷恋,越是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该陷得太深,她或许昨晚刚接受了别的男人的求爱,现在正在纠结怎么应付他,所以磕磕巴巴地提到了苏霁月……
她一定松了口气吧。
孟奚衍端着咖啡杯去了书房,苦涩的香味填充了这片安静的空间,像是默片无声的倒放,书房的主人再次打开抽屉,拿出那个精致的盒子。
里面是一条项链,设计跟他耳朵上的那个看起来是同一款,只是样式更加精致,中间那颗黑色钻石大小刚好,不让人觉得臃肿,仿佛浑然天成,跟周边镶嵌的白钻相得益彰。
这本来是她第一次来这里那天就该送给她的礼物,他忙了几个小时布置房间,把屋子里填满了鲜花和蜡烛,自己坐在屋子里发了一个多小时的呆,又叫保洁过来把所有东西清理干净。
事后证明他最后的理智是对的,他不该让自己置身于这种复杂的关系里,太容易沉溺,也太危险。
他重新拉开一格抽屉,把东西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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