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硬硬的肌肉上并不很舒服,更何况胸部还被结结实实的压着,谢冷月撑起上身,准备换个姿势,身上不停游弋的大手让她回了神,一时头脑昏沉,只想到自己在爸爸家,还以为是半夜爸爸回来。
她身上一颤,脑袋贴着男人胸口,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委屈的开口,“爸爸,别。”
她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僵硬,总算没说出下面的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谢冷月没忍住,身体往上蹭了蹭,手指探向他的脸,两人在黑暗中互望了几秒。
“你刚才叫我什么?”阙炎问。
谢冷月沉默,她不想说话,但是现在沉默好像没什么用处。
“爸爸。”她又叫了一声。
阙炎发出一声轻笑,喉咙里满是酸涩,他突然想到,两人第一次的时候,她从微弱的抵抗到后来的妥协,还有之后的疏远,原来是因为早就有人用过相似的手段。他忍不住去想梁文晖那副身躯压在小小冷月身上的样子,不由抱紧了女孩,在她脸上亲了亲,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语气开口。
“乖女儿,做噩梦了吗。”
他用开玩笑般的语调,试图缓和身上女孩的僵硬。翻过身给她调整出舒服的睡姿。
谢冷月枕在他手臂上,抬头看他一会儿,翻过身没再说话。
谢冷月被他圈在怀里,却没法入睡,等身后的人呼吸平稳,窗外渐渐露出晨光,她悄悄爬下床,披着毛毯缩在阳台的躺椅上,手里捏着阙炎带来的香烟。
她沉默看了好一会儿清晨灰白的景色,空气带着下了一晚细雨的潮湿透凉,火机盖子啪的一声弹开,谢冷月指尖夹着点燃的香烟凑近嘴边。
她深深吸了一口,学着样子把烟吐出来,感觉也就那么回事。
第二次她尝试吸进肺里,不出意外的咳嗽出声。
又试了几次,没什么长进。
啧,看来当”坏女人“的第一步遇到些挫折。
谢冷月冷淡地把香烟摁灭,又吹了好一会儿凉风,实在忍不了口腔里的烟味,回屋里刷了牙。
门外传来一声门铃,很快安静下来,谢冷月在电子屏看到来人,是阙炎的助理。
他大概猜道屋主人还在睡觉,把几样东西放在门口,又写了张纸条,转身走了。
谢冷月开门,把东西拿进屋,是为她准备的衣物,便笺上写着简洁的交代,说已经帮阙总把航班改到了下午。
她拿出衣服换好,顺便在那张纸下面写了一句告别:我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