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冷月给谢清端了杯咖啡,坐在谢清对面,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妈妈待你不好吗?冷月,你要用这种方式惩罚妈妈。”
谢清仿佛才认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盯着她的眼神像再看一个吃里爬外的白眼狼,不,想到自己在公司听到的那些绯闻,面前的女儿更像是只颇有手段的小狐狸,此刻装作文静内敛模样,越看越让她气不打一出来。
谢冷月手指摩挲着手里白瓷咖啡杯,摇了摇头,
“妈妈,我是准备跟你说这件事的,就是您看到的这样,我现在……跟梁默生活在一块。”
谢清“啪”的摔了手里的杯子,碎裂的瓷块瘫倒在地板上,温热的咖啡呈喷射状沁染了脚边的地毯,
“冷月,你疯了?他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跟你爸离婚,你被扔在奶奶家几年都是谁的错,你都忘了?”
“妈妈好不容易把你培养成现在这样,你就这么报答我?天天在外面鬼混也就算了,梁默是什么人?冷月,亲哥的床这么好爬?那些男人还满足不了你?”
谢冷月盯着地毯上的污渍,手心的汗水让杯壁显得有些湿滑粘腻,她慢慢笑起来。
“妈妈,您想要什么?当明星,拍电影,还是别的?这些我可以帮您,只要您答应我别管这件事。”
谢清几乎要冷笑,“你靠什么给我,你连自己都快自身难保了。是,妈妈老了,帮不了你什么了,现在就想把妈妈甩开了……我心心念念想上一个综艺,找了半天才问到你有没有档期跟我一起,你一句话给我拒了,你现在才几部作品,就这么大牌了?”
“我不是给您推荐了一个更好的节目吗?那种叁流综艺对您有什么帮助?”
“呵,冷月啊,你是太傻还是太天真,你以为推一下就什么都解决了?最后不还是靠青河才让我拿到的名额。”
谢冷月看了谢清好一会儿,表情复杂,她拿出手机给齐铭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地接通了。
“喂,阿铭,我记得公司之前投资了一部古装剧,角色定了吗?”
“嗯,帮我给妈妈在里面安排一个角色。”
“好,麻烦你了,谢谢。”
谢冷月挂了电话,看谢闻,“妈妈,合同很快发到您经纪人那边,如果对角色不满意可以再挑。”
她微微叹气,还是劝慰的说了一句,“您以后还是跟孟青河别走太近吧,她在公司没那么大权力,以后您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好吗?”
“行,冷月啊,你现在是有本事了,觉得自己牛逼了,妈妈已经管不住你了,也不想多管,”
谢清挑了挑眉,似乎刚想起来还没好好看看这间房子,她站起身,紧身的酒红色吊带长裙反射出破碎的光点,细长的黑色高跟在地板上踩出清脆的啪嗒声。
“可是你别忘了,孟家那种地方,捏你一个小明星就跟捏个蚂蚁一样简单,你现在不趁着势头正盛多接几个剧本,跑到这来……”
她缓缓望了一圈,目光落到端正坐在沙发上与她对视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