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城内一路狂奔,直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才跑到昌平伯爵府的侧门。
稍微整理了下衣裳与头发,何秋月敲响侧门。
里面守门的仆人听到声音开了门,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哪个叫花子,直到又认真看了眼,才知道是自家大姑娘。
就是不知今日大姑娘为什么一脸脏兮兮,头发上还有几根稻草。
“不要说我从这个门回来的。”才进了门,何秋月瞪了那仆人一眼,威胁说道。
何秋月绕了两个小花园,才终于回到自己院子,她让贴身婢女去安排烧水,她要泡澡!她要沐浴!
泡过热水澡后,何秋月好似才冷静下来一般,整个人清醒不少。
她擦干身子,换了身柔软又暖和的衣裳。
窗外又飘起雪花,何秋月望了一眼,把心一横,直接关上窗户。
小弟,不要怪阿姐,要怪就怪姜闻冬那个贱人!
钻进暖和的被窝,何秋月轻轻闭上眼睛。
不多时,院子里一片吵杂声,各人的脚步声以及说话断断续续入耳。
何秋月依旧轻轻闭着眼睛,就当没有听到一般。
直到房门被敲响。
她的贴身婢女秀香去开了门。
一个妇人挟裹一身的冷意闯到何秋月的床前,何秋月幽幽转醒,她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
“母亲,怎么了?”
何秋月母亲王氏满眼泪痕,她冰凉的双手紧紧揪住何秋月的手腕,声音急促又凄厉的喊道,“月儿,小生不见了。从下午至现在,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我听府里人说,下午是你带小生出去玩的?是吗?小生现在在哪里呀?”
“我的儿啊,你究竟在哪里……”
王氏撕心裂肺的捶着胸。
何秋月也是匆忙的从被窝里起了身,她抱住王氏,着急的问说,“小弟不见了吗?怎么会这样?下午我给他买了糖葫芦就让他自己回去了。”
“他没有回来吗?他怎么会没有回来,难道被人害了吗?”
“害了?谁害我生儿?”王氏顿时止住哭喊,一脸的恨意,她紧紧的盯着何秋月的脸。
何秋月瑟瑟发抖,声音颤抖着说,“母亲,你抓疼我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只是前段时间国公府千金及笄,小弟去给人敬酒的时候,不小心把人家的衣服弄脏了。”
王氏直直的盯着何秋月,面如罗刹,她说,“国公府,是宁国公府?走,你跟我去你爹爹面前说清楚。”
何秋月一身寝衣被王氏拉拽着走了好远的路,婢女秀香手捧着大氅跟在两人身后。
到了正厅,秀香给何秋月披上大氅。王氏哭天抢地的说宁国公府的人因为自家没有儿子,就害她小儿。
昌平伯爵何谷本是不信自己夫人的话,宁国公府何必跟他们家小小伯爵府闹矛盾。
何秋月又把刚刚与王氏的说辞又说了一遍,而一旁的丫鬟也多说了一句,“好像下午看到国公府的马车去了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