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皱了下眉,这阵仗,也就他小的时候经常见。长大身体好些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把人放在床上,那人立马缠了过来,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嗯……”闻冬低低哼了一声,似难受又娇媚,语气里的委屈都快要溢出来。
她微微被汗水濡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双眼紧闭,眼睫轻颤,脸颊染上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炙热的小手抓在赴寒的手臂上,他别过眼睛,向余诃催促,“你倒是快点呀。”
“来了,来了,别催。”
余诃说着话,把闻冬紧紧抓住赴寒手腕的左手扣了下来,闻冬一直乱动,余诃盖在她手腕上的素帕子掉了又掉。
“别盖了,这又没别人……”赴寒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用回自己原本的声音,还提高了点音量。
扯过素帕子扔回药箱,余诃手搭在闻冬手腕上时也被那滚烫吓了一跳。
“比之前更烫了。”
“废话,不然一直让你快点!”
余诃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严肃,如临大祸一般。
“有话快说,有……别搞那套神神秘秘的。”赴寒再一次催促。
余诃收回手指,看着赴寒,有些一言难尽。
这事儿可太难处理了,是他看诊人生中头一次这么纠结的。
“余诃,你到底行不行。”
“我行是行,就是不确定一件事情。”余诃在药箱里翻找出来两个药瓶,一个白瓷瓶,一个青玉瓷瓶。
“她中的春.药。有药可解,但是有一件事情不确定,闻冬,闻冬她来没来过葵水……”
赴寒不解,“什么葵水?”
余诃脸上的神色纠结起来,说,“你先不用管什么是葵水,关键她来没来过,来过用白瓷瓶的药,没来过用青玉瓷瓶的……”
“两个药直接一起用上不行吗?”被闻冬八爪鱼一般抱住的赴寒失去最后一丝耐心。
“不行,要是她没来过,用了白瓷瓶的药,副作用可能是终生不孕。”
“……”
才发现事情严重性的赴寒沉默了。
半响,赴寒才重新开口,“那直接用青玉瓷瓶里的?”
“也不行,没来过直接用青玉瓷瓶里的药,不仅没有效果,会加重她的情况。”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赴寒把挂在他身上的人扒拉下去,那人又重新爬上来挂在他身上。
温热的鼻息直接喷在他的脖颈处。
“呜呜……”
身体热到爆炸的闻冬抱着浑身冰凉的赴寒,半天也没有缓过劲来,难受的她呜咽呜咽哭了起来。
如一只被欺负的小奶猫一般,甚是可怜。
闻冬眼角挂上泪珠,她吸了吸鼻子,呜咽声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