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冬站了起来,刚好见余诃走了进来,便朝他笑笑,说,“余大夫早。”
余诃回以一笑,坐到闻冬的左上方的位置。
没多久,赴寒也来了,他一脸的倦意,坐到余诃右侧的位置,也就是闻冬的正前面。
李学究先带着两个学生去见过叶若山,所以来的有些迟。
他介绍了下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学生,宋元清,荀一诚。
堂上人实在少,李学究一眼就看到少了一个人,刚巧院子里匆匆走来一个丫鬟,那丫鬟朝李学究行了一礼,才说二姑娘今日身子不适,差她来向学究告假。
李学究颌首让自己的两个学生入座,又让坐在尾巴的几个人往前挪挪。
就这样,赴寒闻冬在第一排第三第四个位置,宋元清,余诃在第二排第一第三个位置,荀一诚在第三排第一个位置。
几人才刚坐定,院子里就是一顿喧哗的声音,李学究满是皱纹的脸甚是严肃。
“我听母妃说姨母这边开了个学堂,就想来凑凑热闹。”
外边的人边说边往里走,待他走近露脸的时候,堂上原本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
除了赴寒。
几人行礼问好,林峥笑着的让众人坐下。
他速度很快的寻了个座位,在宋元清与余诃中间的位置上坐下。
很快,李学究捧着《中庸》就开始讲学。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①……”
李学究抑扬顿挫的讲学声如同催眠曲一般。
赴寒直接伏在桌面上闭眼睡回笼觉,闻冬听不大懂这些之乎者也的东西,悄咪咪拿起笔在宣纸上画小猫咪,一旁的余诃在翻开他自己带来的医学典籍,余诃上边的林峥团了几个小纸团,往赴寒的脸上扔,只是一直扔不准。
认真听讲的只有李学究自己带来的学生,宋元清与荀一诚。
宋元清是丞相嫡子,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是汴京城人气最高的公子。
荀一诚是青州解元,中榜后来到汴京拜了李学究为师。
两人听讲极为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后排几个人的动静。
直到赴寒把纸团扔回林峥那,被他拿手挡开,那纸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的落在李学究的书上。
李学究被纸团吓了一跳,讲学的声音停了下来,他拿走放在面上的书本,抬起很多褶皱的眼皮,朝堂下凉凉一撇。
“除了元清与一诚,其余人课后留下来。”
一句话完,李学究又重新开始念书上的内容,念一段再对那段话进行讲解一番。
被要求留下的几人,赴寒不再睡了,但也没在听,眼睛望着窗外在发呆。闻冬想听又听不懂,差点把桌上的课本盯出花来。余诃收了医学典籍,倒也认真在看《中庸》,林峥也是坐的端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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