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天只被她这番话给气的紫涨了脸色,拍着桌子,起身就要走。他媳妇儿赶忙的就拉住了他,然后扭头就对着郑姨娘说道:“姑奶奶,话不是这般说。到了日后你才会知晓,还是娘家的人可靠些。总不成靠了林家里的这些人不成?”
郑姨娘反倒是被她给气笑了:“娘家的人可靠?亏的你倒还有脸说出这句话来呢。莫不成我现下落魄了,你们这些做娘家的人还会接济我不成?拉倒吧。不过就是现下看着我生了一对哥儿姐儿的,指望着林家里我就是正房太太一样的,手上不定得有多少银子呢,所以没事的就赶着来我这里打秋风了。你们自己倒是想一想,这些年来,我给了你们多少银子了?可是你们每次来的时候,倒是给我带了些什么来?每每都空手来的,回去却是兜里鼓鼓的,倒也好意思来跟我说可靠二字?没得倒叫我替你们害臊!赶紧的滚吧。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的了。”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饶是郑云天和他媳妇儿脸皮再厚,那也是待不住的。两个人一甩衣袖子,就那么气愤愤的走了。
郑姨娘见他们走了,转身也是气愤愤的就躺到了床上。
接下来一连好几日,林老爷都没有来郑姨娘的房中走走。
他自然是忙着和周秀兰打情骂俏了。
要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话是再正确不过的了。
自从那日林老爷刮刺上了周秀兰,那是对她念念不忘啊。但凡只要趁着周秀兰家的那口子不在的功夫,总会暗地里将她叫了来。或是书房中,或是后院中,再至于周秀兰和添福儿的床上,那都是滚了个遍了。
这般滚过几次之后,林老爷发现,自己对周秀兰的兴趣非但是没有下降,反而是上升了。
实在是这娘们穿上衣服跟扒下衣服那完全就是两个人啊,让他压根的就把持不住。
于是为了和周秀兰能日日的滚那么一次,林老爷就想了个法子支走了添福。
毕竟现下明着的周秀兰还是添福的媳妇儿,总不好当着他的面就下手的。不把他支走了,等自己欲-火焚身,想做好事的时候,还得忌惮着他,这得有多扫兴啊。
林老爷便打算让添福跟着自家铺子里的伙计跑一趟苏杭,去那里贩卖绸绢丝线去。
添福自然还不知晓自己头上已经是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了,反倒是开心的要死。
出去跑一趟,自然就是会有些油水可捞。因此上他在林老爷跟他说了这个话之后,喜滋滋的就转身回来,打算去屋中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同铺子里的伙计动身去苏杭。
路上碰到了小厮添添禄。
添禄手中正拿着一把笤帚,要去扫庭院的。见着添福一脸喜色的转了回来,便笑着问道:“添福哥,你这是捡了顶帽子戴了?怎么面上这般喜滋滋的。”
林老爷和周秀兰的那点子事,阖宅的丫鬟小厮就没有不知道的。不过就是瞒着添福一个人罢了。这不,添禄就暗地的嘲笑添福拣了一顶绿帽子戴了。
添福压根就听不出他这话里的意思来,反倒是喜气洋洋的说着:“老爷让我明日和铺子里的伙计一起去苏杭贩卖绸绢丝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