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听项墨跟自己确认今日的事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心也就放下来了,在项墨去沐浴之时,便又出去亲自张罗了晚膳准备和他一起用。这些时日,不是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事,项墨都会尽量回来陪她用膳。
待项墨沐浴回来去膳厅,看到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各色清淡小菜时,就笑道:“你今天张罗了一整天,怎么还有心情整这些,也不嫌累得慌?”他看一眼那菜色,便知道应是姜璃亲自过目搭配的,并不是寻常厨房里那些。
姜璃笑道:“是我们要吃的,怎么可以觉得累,美味的东西那么多,每天却只可以吃一点点,当然要很用心才是。”
项墨看着她弯弯的大眼睛愉悦的笑的模样,心里满满都是柔软的幸福感,在姜璃进入他的生活前,他的生活全部都是冰凉的金属质感,可是有了姜璃之后,她总仿佛对生活充满了一种虔诚的热爱,每一点点细节都可以让她高兴得不得了,这让他也颇受感染,对她也喜欢得不可理喻。
用完膳,姜璃才开始问项氏西府的事。她知道有些政事她不应该问,但却也要足够了解项墨的大致策略,然后才好调整自己面对西府家眷的态度。
项墨抱着姜璃,闻着她身上隐隐的幽香,只觉身处世外迷境,身心俱静又温柔缱绻,他知道这大概是两人体质慢慢改变的原因,却不知阿璃是不是也如他喜爱迷恋她般爱着自己。
他听她问道:“西府那边,这事会不会引起他们警觉和异动?”
项墨捏着她的手指,看她粉嫩莹白的小手近乎透明,放在自己的手掌心,犹如一朵娇嫩莹润的鲜花,那瓣瓣粉色指甲透着莹光,如娇小的桃色花瓣,他心里开始有些心猿意马,勉强沉了沉气,才温声答道:“没有这事,他们底下的小动作也不少,但却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是恶心人而已。阿璃,你想做什么,都不要有任何顾忌,不要委屈自己就行了。”
他低下头吻她,低声道,“阿璃,你做的很好,我只担心委屈了你,让你不开心。可是你却帮了我很多忙。”
姜璃觉得自己在和他谈正经事呢,可是被他吻得痒痒的,还怎么说话。于是侧开脸,推他道:“这些本来就是该我做的,我父王都只会管军事和公事,安王府和各府的来往安排周转全部都是我母妃打理,我要是有母妃的十分之一便就好了。”
项墨抓住她的手,低笑道:“嗯,阿璃,我不需要你做那些,可你愿意做,我只有高兴的,看你威风凛凛的样子就高兴极了。”
看她圆溜溜瞪着自己的眼睛,便笑着跟她慢慢解释西府的一些事,道:“项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算得上能征善战,深受祖父信任,在西夏北部还是有一定兵权的。可是项大老爷那一代并无出色将材,且项老爷子野心渐显,项大老爷行事阴损,祖父过去这么些年也逐步收回了不少的兵权,到我手里,基本上也已经控制了他们残余的势力。只是项大老爷愚钝,恐怕还看不清楚形势,只当是三皇子上位,他们西府就还有机会。”
见姜璃听得认真,便又继续道,“只是西府虽然实力早已不足为惧,但却喜欢玩阴谋诡计,稍有不慎,也未必不会着他们的道。我十分怀疑大伯之死和那次战役的战败和西府脱不开关系,但却没有实证。韩忱和项翊的出现是个引子,韩忱和北辽有勾结,却不知西府和北辽还有西域有没有关系,若有,迟早也是要拔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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