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白侧妃被岭南王的话如同重锤一般击得如同山崩地裂,意志迷糊,她甚至并没有听清他的每一句话,可最后这句“连我都要一起毒死”却像尖刀一样直刺她的脑海。
她尖叫道,“不,王爷,王爷,斓儿从来没有想要毒死你,重来没想过,也绝对不会!”
她泪如雨下,哭道,“王爷,你不能这么说,这不公平,我怎么会毒害你,王爷,琨哥,我只想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像当年你承诺的那般,我们好好的生活。王爷,斓儿的确恨他们母子,可是斓儿最在乎的却是琨哥你的心啊,斓儿怎么会毒害你,不。”
岭南王看着她悲痛欲绝歇斯底里的样子,这个悲痛欲绝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可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经过这些时日的心如玄铁寒冰,他发觉,他早已对面前这个女人的眼泪和痛苦统统都免了疫。
他的目光由淡漠变得森冷了些,看着面前的女人一次一顿道:“既如此,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你老实说出你们所有的计划,每个人承担的角色,所做的事,一句一字都不要错。”
白侧妃张着嘴脸上挂着泪,隔着泪眼看着岭南王,身体却在他的目光下慢慢瘫软下来,然后慢慢滑到地下。
她看着岭南王,想否认,想辩解,可是看着他的目光她却从心底知道他定是知道一切了,她再否认辩解也没有用。
他一直是这样的,其实这些年,所有人的动作,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以前他纵容自己,甚至帮着自己,可现如今,他在逼自己,用那种冷如寒冰的不带丝毫温情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是以前从来也没有过的。
她浑身冰凉,坐在地上哆嗦着嘴唇根本说不出话来。
而岭南王并不着急,他躺在病床上躺了很多日,他其实有的是耐心和忍耐力,这么些年,他不都是一直都在忍吗?
各种的忍,先是忍着对大齐的痛恨,对被迫联姻的无奈,接着是忍着被昌华的吸引和对她止不住的爱意,然后是认定自己爱着面前这个女人,忍着她永无止境的手段,暗害着昌华和阿烨,还给她种种的纵容和庇护,如同饮鸩止渴般。
其实现在想来那些所作所为究竟为的是什么,就是他自己,现在也并不是很清楚了,大概是入了一种冰冷又疯狂的魔障吧。
过去那些事,他都没法骗自己说是因为自己看重阿烨,为了给他磨炼,让他更具备一个合格岭南王的能力。虽然他曾经这么暗示过昌华,但其实没有人信,昌华不信,他自己更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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