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药之后,童飘云这才去看转院过来的陈庶康,没想到竟然看到老陈正忙前忙后的伺候着。
这时候童飘云才知道,老陈是陈庶康的亲侄子,当年老陈之所以出事儿,也是被自己的叔叔牵连,人家抓不住陈庶康地把柄,这才想要对当年还不成熟,性格冲动老陈动手。
而陈庶康夫妻这些年在江城能安然活下来,也离不开老陈跟秦旭东几个兄弟的暗中帮衬打点。
这么一算下来,都是自家人,那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童飘云帮着给陈老爷子检查一番之后,直接手术吧。
这个手术对于童飘云来说并不难,难的是怎么在两厘米的微窗口,还没有膨胀剂的情况下,给动脉、静脉营养软化,只有这样,才能最少的泄露老爷子体内所剩不多的元气。
心外科的主任在一旁打下手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况,这时候的医生,即便是西医,因为医疗设备简陋,更多的还得靠医生自己的经验判断,所以多少都是会把脉的。
而心脏外科手术的时候更是需要时时监控,没有心脏监控仪的年代,那就得辅助手术的大夫三分钟把脉一次去感应,加上护士在一旁跟着用血压仪监测血压。
所以,这主任是一点点儿感应着脉搏由弱到强,感受着经脉地年轻化,就好像是一条早就废弃的泥泞道路,在自己眼前变成宽敞通顺的柏油马路一样,简直就是奇迹。
六个小时的内力输出,童飘云虽然感觉到了疲倦,也知道自己的内力损耗的快要见底了,却不是如同之前那样,不得不服用蓝药续航,《祝由全术》对于童飘云来说,就好像是一块儿续航能力超强的充电宝。
第二天早上,童飘云到陈老爷子病房查房地时候,老爷子正被老陈用医用棉球润唇,还不停的伸出自己舌头道:“咋就这个死心眼呦,把水点在我的舌头上嘛,就跟自己的唾沫一样喽。”
童飘云笑道:“看老爷子的恢复情况很不错呢,不过,陈哥也真不用这么小心了,这过了十多个小时,我手术时候给的药应该已经吸收地差不多了,老爷子没什么问题了。”
“不过,今天最好还是只给一些黄桃罐头水,别给干的,明后两天给吃点儿小米粥拌红糖,之后就能慢慢下地活动,吃食上就能慢慢恢复正常了。”
陈老爷子一听,怒视老陈道:“你要是早问问,老子是不是就能早点儿解脱了?活活又体验了一把上甘岭的苦,你说你小子,是不是欠揍了?”
老陈苦着脸道:“行啦,三叔,你上甘岭个锤子喽,从睁开眼睛到现在,我这闲着过吗?你看看你,这都把少半瓶糖水骗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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