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也不敢强迫童飘云什么,只能退一步道:“那,我现在就派人在这四周保护着?”
童飘云皱眉,这四周可不就她一家,因为当初她完全不讲情面地将自己的亲生父亲折磨成那样之后送去吃花生米,所以没有人跟她家接触。
但若是真的有一队士兵围在周围保护,那就无疑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但看着院长的样子,童飘云还是点头道:“可以送来几个人,直接住进我家就行,别在外边儿惹眼,最好也是身上有暗伤的,正好试药。”
院长一听,赶紧答应之后,就用童飘云家的电话给上面打了电话,汇报之后,不久,童家想起来敲门声,蒋援朝开门,带进来了四个人。
正在院子里用艾草熏烫泥缸和泥壶的童飘云,抬头一看,没想到竟然是刘漩带着人过来的。
童飘云皱了一下眉头,但这是工作,加上这刘漩也没有真的惹到自己,她倒也没有必要对人家恶语相向,但她也没打算多说什么,只是让封千雪帮着在一楼给四人安排了客房休息。
用艾草熏烫泥缸和泥壶,不是过一遍就行,而是要用艾草将泥缸熏透了,让泥缸和泥壶里的细菌全都直接被杀死,同时保留艾草的药性,这就让整个院子都变地烟熏火燎的,味道并不好闻还呛人。
院门传来敲门声,还伴随着咳嗦声,这次是封千雪去开的门,门外站着一群怒目而视的百姓,显然是因为这药烟给呛得过来讨说法的。
封千雪的脑筋转的很快,她面带歉意地对众人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长辈病重,来求童大夫帮着看病,现在正在用艾草熏烫药罐,给各位造成了不便,还请诸位谅解。”
跟出来的院长也适时地虚弱着让蒋援朝扶着,间或咳咳咳得很凶,还虚弱地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早年跟着打仗的时候,留下了暗伤,其实治不治的都无所谓。”
“但家里的孩子们却不干,这不是,我这孙女跟小童大夫是同学,非得给人家拍了电报求人家过来给我这老头子看病,还连累了诸位跟着一起受罪,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咳嗦地浑身虚弱,这个也不算全是装出来地,大把的艾草这么熏着,谁在下风口也好不到哪里去,但院子门口这边儿,还恰恰就是下风口。
蒋援朝也配合着道:“爷爷,您得相信小妹的同学,人家可是童老先生地传人,一定能帮您治好的,您以后还得看着我和妹妹结婚生子呢。”
外边儿的众人虽然还是被呛得咳嗦的直淌眼泪,但也不再气愤了,人家童大夫这是给战斗英雄看病,他们就算被呛了一下能怎么的。
所以赶紧跟着劝解安慰,让他看在孙男娣女的孝心上,一定要好好治病,以后还能儿孙满堂,还有的劝着童飘云,可得好好给老先生诊治,他们不怕烟呛,就是再呛点儿也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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