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半晌地时候,老大媳妇儿就嚷嚷肚子疼,但老太太不信,大骂她就是懒骨头,干点活儿就找借口,看她蹲着不起身,老刁婆上去就是一巴掌。
这回好了,早上把二儿媳妇打的差点儿一尸两命,傍晚又把大儿媳妇打的倒在地上,等围观的人把地里干活的老大找回来地时候,老大媳妇儿就开始见红,接着血就开始止不住的淌。
村子里的接生婆也是倒霉,一天连着两次登门,结果两个产妇地情况她都接不了,送去医院的时候,孩子已经彻底没了气儿。
童飘云把脉之后发现,这孩子还真不是现在出问题的,而是早就胎死腹中了,这样的情况自然是没必要剖腹产,直接剪胎取孩子就行了。
孩子取出来之后,众人就是一阵倒吸冷气,紫黑色的小脸儿明显是中毒了,小胳膊也因为药物拿的变成畸形地蜷缩,出生也会是个残疾孩子,现在这样倒也算是少遭些罪了。
但这不是最让人绝望的,最让人绝望的是,那药物彻底坏了孕妇的身体,以后不仅不能再怀孕,甚至不能有丝毫地劳累,否则很容易因为心悸撅过去。
童飘云自然是能救的,但她凭什么去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那孩子的尸块儿拿出来给家属辨认的时候,那老太太竟然还口口声声说他们不尽心,别想骗他们家钱。
既然这样,那他们现在能帮着救下孕妇,就算是完成了本职工作,至于医药费,那是他们说不给就能不给的吗?一个电话打去他们村委会,村支书就得赶紧先把垫付的钱送过来。
刚跟秦母讲完这事情,还没等秦母感叹完这败家老太太真是害人不浅,一个小护士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道:“童院长,副院长还没来呢,但昨晚上过来的那个小产的孕妇娘家来人了,正打孕妇的丈夫呢,您看?”
童飘云嗤笑一声:“我看,我看什么,就这种愚孝、窝囊地玩意儿,本来就欠揍,人家好好地姑娘嫁给他,给祸害成这样,还不行人家出口气了?”
“找几个身体强壮的男人去看着点儿,别出人命就行,还有,让他们打仗去外边儿打,但凡弄坏了哪一样医院里的东西,都给我赔钱。”
“对了,记得去给公安局打个电话,咱们不用跟着参合,你们几个小姑娘也离得远点儿,要不被波及了多冤?”
小护士答应一声赶紧又跑了,秦母抿了抿唇,又问道:“你不去看看?”
童飘云一摊手道:“我管什么?在其位、谋其政,我当初过来的时候就说清了,我就负责钻研医术,别的一概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副院长地活。”
过了一会儿之后,童飘云听说公安局来人了,这才出来,就看到一个被打的跟猪头似的,一脸老实,佝偻着背的三十多岁男人,躲在公安的身后。
这边儿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五十多岁妇人,很是彪悍地一手掐腰,一手拎着根棍子让老四男人滚出来给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