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飘云试探着道:“以后都不能陪着小侄子了?”毕竟,从小就亲近自己的侄子,冷不丁分开,肯定是想的。
秦母哈哈大笑着道:“差不多的话,不过意思全不对,老四长出一口气道:哎妈呀,可下不用陪着那臭小子睡觉了,不用醒了就得去洗澡还一身骚臭了。”
童飘云嘴角一抽,这得是被折磨成什么样才能发出这样的感叹?她现在都有点儿怀疑,秦旭东报名参军的初衷,怕就是为了甩了尿炕精大侄子。
秦村长这会儿拎着放了血地母鸡出来道:“老婆子,鸡血都放好了,你赶紧拿去蒸了,顺手再把热水整出来,我去后院儿烫鸡毛,省得一会儿就退不下去了。”
这时门口来了个四十多岁的团脸儿妇人,五官很大气,一看就是个很爽利的妇人,手里挎着个篮子推开院门走进来就道:“哎呀,这就是老四找地对象吧?长得真俊!”
说着顺手将篮子放在了一边儿,里面是两条鲤鱼,都收拾干净了,等会儿直接做就行了。
秦母看一眼童飘云,见她没有不乐意才放了心,然后开口笑骂道:“你这是显摆你有个破锣嗓子是咋的,说话就不能小点儿声?”
又对童飘云道:“这就是你大嫂,除了能咋呼,别的还都不错,干活也是把好手,尤其是做衣裳、鞋子啥的,你到时候找她一准儿错不了。”
秦大嫂也笑着点头道:“对,娘说的没错,我的针线活,那可是十里八村儿都能拿出手地,你以后的衣服、鞋子啥的,就交给我就行了,我给你做。”
童飘云虽然没打算麻烦人家,但还是客气地点头道:“那就有劳大嫂了,对了,我跟秦四哥给大家准备了东西,我现在去给大嫂拿过来。”
秦大嫂一听,赶紧将人拦下道:“老四家的,可不能现在单给我,要不呆会儿会让人觉得老四就惦记他大哥,明明咱们啥事儿都没有,犯不着整的黄泥掉裤裆的说不清。”
童飘云一愣,这才想起当初秦旭东跟她说的,家里就二嫂跟大姐有点儿势力和自私,看来秦大嫂这话说的就是这两位之一了,据说秦家大姐嫁在市区,那这应该说的就是秦二嫂了。
秦母气道:“管老二家的干啥,又不指着她脖子挂裤裆呢,你又不跟她在一个灶上吃饭,她乐意咋说咋说去。”
“咱们谁也不欠她的,干啥迁就她?老二当初蹦高非得娶那么个玩意儿进门,以后好赖就老二自己受着去。”
秦大嫂叹气道:“她黄桂香死活跟我有个毛的关系?要是她自己,死我跟前儿我都得绕道走,可别脏了我的鞋底儿,这不是有老二还有腊梅他们姐弟几个跟着吗?”
秦母叹气地摆摆手道:“个人过好个人日子吧,咱们别跟着操那没用的心了,这玩意儿还得看老二自己,他要是不立起来,谁说啥也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