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识相,”小姑娘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说话的阮安梅的身上,“你们谁是阮安柟的妹妹?还是都是?哼,可还真能生。”为什么她的母妃生了她之后再生了个病怏怏的弟弟,就再也生不出来了?
这最后一句她本是随口一说,却不想直接侮辱了赵氏,阮家众姐妹甚至赵敏惜都有点怒了。
“小女正是,不知道大郡主有何指教?”阮安梅声音恭谨却语带冷意道。
听出阮安梅语气的不悦,大郡主又是冷哼一声,抬起下巴对身边黄衣少女道:“小姨,你说。”
二皇子正妃是袁太后所出咏华长公主的长女李潇君,让大郡主唤做小姨,那这位黄衣少女应该是咏华长公主的幺女二皇子妃的妹妹李湘君了。
黄衣少女李湘君打扮也极是华丽,鹅黄色罗纱裙上金丝线绣满了金灿灿的梅花,头上已梳了少女的发髻,髻上簪了精致小巧的金丝云蝶镶白玉步摇,额上还点了梅花妆,可见是极喜爱打扮的。可惜少女脸上有几个明显的坑坑,即使涂了厚厚的脂粉也遮不住,破坏了本还算清秀的面庞,再对比她那身耀眼的打扮,着实让人心里就有一种尴尬感。
李湘君不似大郡主那般嚣张跋扈,她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阴恻恻的看着阮安梅,慢慢道:“听说阮家的女孩子都生的花容月貌,美誉响京都呢,据说花街酒楼还有画像卖呢……”
这话一出,阮家姐妹脸色都有点不好看,阮安梅最是规矩端庄,闻言便气得红了脸,出言驳道:“姑娘慎言,我们是大家小姐,花街酒楼一类的我们从未听闻也不应提及,不知谁人竟和姑娘讨论花街酒楼之事,让姑娘开口闭口就是花街酒楼,姑娘应该好生禀了家长长辈,好生打了出去。”
安槿不禁对阮安梅有点刮目相看,没想到她平时最为温柔沉默的四姐也很会说话啊。其实这倒是她误会了,阮安梅不是会说话,而是她受的教育还真是这样想的。
李湘君听了,鼻子气得歪了歪,却还是挂着笑容哼了声换了语气道:“果然伶牙俐齿,这些说不说的却都不关我的事,反正卖的也不是我的画像。只不过,你们的姐姐不知廉耻勾引了我姐夫,你们这些做妹妹的还是劝她收敛着些,不然连累了一家子的名声,恐怕个个都要做小呢。”
安槿看阮安梅脸气得通红,嘴巴紧抿,张了又合,知道这位姐姐应该骂不出难听的反驳,遂道:“这位姑娘说这些才是不知廉耻。我们可不知道你姐夫是谁,但我姐姐正光明正大在赵太妃娘娘宫里做客呢,却不知姑娘何出此言?姑娘既然如此惦记自己的姐夫,还不如自荐枕席,省得疑神疑鬼,跑出来见个人就觉得是惦记你什么姐夫,当街乱咬乱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