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备全没想到,只觉着胸口一阵锐痛,整个人身不由己地向后飞退出去!这倒不是他躲闪功夫了得,而是完全不由自主地给那长戟带着,戟锋自前胸入,从后心穿出,最终钉入了一块坚硬的大青石上才停住。
朱守备的双脚都离了地,他瞪大血红的眼睛看看胸口的戟刃,看看那还有点微微颤的戟身,他闭了闭眼睛,知道自己果然是一败涂地,一步入绝境了。
他怎么忘了,威远伯可是有万人丛中取敌首级的记录……果然跟这个人为敌是此生最不明智最荒谬的选择。
朱大人还没来得及后悔,就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
不用白梼再上阵了,跟随他的亲兵趁机掩杀上关隘,而对方因为失去了主将,群龙无首,又因被白梼的威猛惊吓到,竟失去了反抗之心之力,没怎么费事,就尽数给俘虏了。
有几个部将过来要请示白梼,可威远伯只是抱着那身材娇小而相貌极美的女孩子,眼睛盯着她,再也不肯往别处看一眼,这会儿就算最没眼色的愚鲁军中男子也看得出来,这会儿若是打扰,简直天理不容。
幸而跟随白梼身边的也都是些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知道该如何善后,当下几个人商议着自去料理。
没有人来打扰,白梼抱着钗儿,几个起落,到了半山一处较为平坦而清静的地方,那是很大的平坦的一块青石,旁边生着两棵松树,白梼想把钗儿放在石头上,再仔细看看她有没有受伤,但不知为何竟又舍不得把她放下,于是索性抱着她坐在了青石上,这才问道:“有没有受伤?”
钗儿坐在他的腿上,手指碰到他肩头上硬而冷的锁子甲,她悄悄地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那铁甲的形状,喜欢的唇角轻扬:“没有。”
说了这句她突然想起来:“你呢?”
钗儿仰头看向白梼,明眸里满满地都是担忧。
白梼确实是受了伤,但对于习惯了死人堆里跑马的他而言,那几处伤自然不算什么,而且见了钗儿,竟也把那些小小地伤痛都抛在了脑后,他正要回答“不碍事”,钗儿却叫道:“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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