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儿总觉着哪里好像不对:“那你又是怎么去到王府的?”
金凤道:“你若是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我同你说你也不知道。”
“快说。”
金凤儿瑟瑟发抖,哀求道:“我实在不敢说,我若说了,有人会绕不了我。”
钗儿想起前去找自己的十二:“谁绕不了你?是……‘义父’?”
金凤儿狠狠一颤,诧异地问:“你、你已经知道了?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问呢,三爷因为你不见了,就把我捉了去,让我代替你进王府伺候王爷的。”
最后这句话,可圈可点。
她故意说“代替”金钗儿,自然暗指本来该金钗儿去王府伺候齐王的。
钗儿的头微微地晕眩,耳畔仿佛有飘渺的声音,如同潮水嘶鸣,却又听不真切。
金凤儿偷偷打量她的表情,还想趁机添油加醋些,可又不敢轻易开口。
正在心中焦急,只听钗儿轻声道:“当年的事情,又是怎么样?”
“当年?”
“当年、父亲明明是带我去的侯府,为什么会换了你?”
金凤儿听她连这个都知道了,心中当然清楚这必然是白梼告诉她的,一时心里更是恨的痒痒。
怪不得钗儿对她这么无情,一定是白梼没说什么好的。
其实这倒是金凤儿多虑了,白梼倒是没那个闲心思说她的坏话,奈何人的名树的影,不用白梼多言,她的恶人恶行早就如雷贯耳了。
不过金凤儿做贼心虚,生恐白梼已经把个中详细告诉了金钗儿,不过她又是个心机很深的人,料想当初两人年纪都很小,白梼又不曾全程盯着,就算他有能耐推算出当初的事情,其中的一些细节他也难知道的。
偏偏金钗儿又没有那时候的记忆,而知道真相的金参将也早不在了,这就足够她从中转圜的了。
金凤儿咬了咬唇,便做痛心疾首状道:“其实这件事情也一直都埋在我心里,当初父亲带了你去见我,正母亲病重了,舍不得我走开,母亲便拉着你的手,求你替我进宫应差,叫我多陪她两天,你就答应了。”
金钗儿皱眉:“是吗。”
“是呢,”金凤儿泪汪汪的:“可是我没想到,此后母亲病重了,父亲不由分说把我领着去了侯府,我本来想告诉父亲真相,可又怕他生气,就没有敢说……本来想等父亲离开,我再悄悄地求人把咱们换回来,谁知……侯府的人对我实在太好了,而且我又找不到人帮我……所以就……将错就错了,呜呜,我承认我是个自私之人,我对不住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