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梼皱眉:“你叫她什么?”
慕容凤枕呼出一口气:“不必连这个都忌讳吧?”
太素淡淡道:“慕容凤枕,有句话你务必记住,钗儿将是我的夫人,她的闺名不是你能直呼的,你若以礼相待不生邪念,我自然容你,可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正人君子,所以,以后你务必离她远些,这话,我只说这最后一次。”
凤枕咬了咬唇:“今日若我离她远些,那刀只怕就落在她身上了。”
谁知金钗儿忙道:“才不会呢,我自己也就躲开了。”
凤枕愕然,没想到这丫头落井下石的手法如此麻利。他苦笑道:“哦,原来我是狗咬吕洞宾……啊不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金钗儿早跳到了白梼身旁:“你知道就好。”
凤枕看着他两人站在一起“郎情妾意”的样子,着实是有点儿不羡鸳鸯不羡仙的意思,他的心里丝丝地冒出些寒气,终于点点头,仍是像是以前似的嬉皮笑脸道:“知道知道,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目送凤枕离开,金钗儿才忙道:“白大哥,你可还得跟太太说说,现在不能挪动云娘。她是早产,身子又虚的很……说句才从鬼门关上回来都不为过,此刻最忌讳大喜大悲、更不能乱动。”
白梼默然,登儿想要杀了她,她竟一点不记恨,反而满心为了他们一家着想。
这就是他一直惦记的那个懂事又乖巧的丫头。
轻轻叹了口气,白梼的心都软了,他张手将她慢慢地抱入怀中:“你这傻丫头。”
这毕竟是在慕容夫人这边,金钗儿红了脸:“白大哥!叫、叫人看见呢!”
白梼紧紧地拥着她,笑道:“看就看吧。”
后来,长房这边派人去后院告知,登儿跟云娘听后,两人感激涕零,也愿意去庄子上。
毕竟云娘死而复生,又保全了孩子,如今只要一家三口在一处,不管去哪里都是使得的。
只是夫妻两个回想那生生死死的惊险,又知道金钗儿在慕容夫人跟前给他们求情……两人不约而同地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那姑娘,很不像是之前那个为非作歹心狠手辣的金小姐。
到了晚间,大家吃了团圆饭,便在厅内又重摆了桌子,仆妇们早把厅门前挂了各色各样的花灯,供人赏玩。
金钗儿见那些花灯形形色色,有的更做成动物形状,栩栩如生,给火光一照,越发招人喜欢。她早按捺不住,便同白蕙白锦跑到廊下乱看一气。
她心里喜欢上一个鱼灯,可喜这灯不是提在手里,而是举着玩儿的,尾巴还是活动的,随着动作游来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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