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钗儿又道:“而且这很没有道理,大姐姐虽然嫁了,可毕竟还是姓白,是从这府里走出去的白家的儿女,她吃了亏,难道白家就脸上有光了?不替她撑腰,还要她打落牙齿和血吞,委委屈屈的过日子,我就想不通呢。要是白大哥真有法子就好了!”
白蕙听的连连点头,连白锦也听呆了,半晌才笑道:“罢了罢了,还是不说这个了,咱们去老太太那儿吧。”
三人这才重又向前去了。
而就在她们去后,在身后院门处,却是大姑娘白晓带了个心腹的丫头缓步走了出来。
白晓的脸色一言难尽。
大小姐本也是从慕容夫人房中出来要去见老太太的,谁知无意中听见她们三人在这里说自己的事。
更让白晓意想不到的是,她会听到金钗儿那样仗义执言直入人心的一番话。
她本来满腹委屈,只求慕容夫人为自己撑腰,没想到夫人却让她委曲求全。她虽然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但娘家如此,仍是有些失望的。
又听白锦一语道破夫人的心思,更加心冷。可没想到金钗儿一个“外人”,居然会说出这么感动人心的话。
大小姐怔怔地看着三人离开的方向,目光盯着中间那道身影,半是感动半是疑惑:“她、她这是怎么了……莫非、真的改邪归正了吗?这简直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
且说白梼出门,小厮早牵了马在门口等候,伺候他上马,便跟着往齐王府而去。
这齐王殿下李应是皇帝最宠爱的第三子,人人称赞的贤王,当初白梼没出京前就跟齐王交好,这次回来后,因避嫌,一时没有去拜见,还是齐王派了人来传了两次,白梼才肯前往。
王府门口早有迎接的人站住了,请了白梼进内,齐王李应听奴婢说他到了,早在厅门口等候,远远看白梼进门,便满脸笑容迎上了几步。
白梼见状不免也加快步子赶到王爷跟前,忙行大礼,却给李应俯身扶住了。
齐王仔细端详着白梼,含笑说道:“先前你没回京前,日夜盼望,等你总算回来了,又偏看不见人,可见是建功立业面过圣的人,就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白梼知道他是玩笑话,便也一笑道:“是臣怠慢了,请王爷恕罪。”
齐王搀着他的手到了里间,说道:“本王哪里舍得怪罪,只想你以后多往这府里走动走动,就罢了。”
到了里间落座,齐王迫不及待地问起边关战事等等情形,白梼知道他最爱听那些,便也捡着要紧的战况等都说给了他,齐王听的眉飞色舞,击掌叹道:“真恨不得本王也跟你同去,金戈铁马,何况的快意。”
这位王爷是很聪敏豁达的,且又礼贤下士,只不过皇室子弟,自小养尊处优,到底没见识过那些边关征战的惨烈,而白梼也不会跟他说这些。所以对他而言,打仗就像是值得夸耀引以为傲的一件事,而没有细想过此中的淋漓鲜血跟如山白骨。
白梼微微一笑,并不多言。而齐王说完了正事,不免问起他的亲事相关。因倾身道:“怎么本王听说你的婚期已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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