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脱口而出,但林芳却听见了,顿时挣扎起来:“我没有胡说,是白梼,是他害死了我们将军,那个小人!我们一定要将他杀之而后快!”
眼见他情绪激动非常,金钗儿忙上前,提针在他头上刺了两下,这才重新让这人安静下来。
金钗儿盯着昏迷的林芳,陷入两难。
她并不信林芳所说这些仿佛是诋毁白梼的话,但她对于自己的针法又极有信心,知道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那……到底是哪里错了?
却听身后凤枕笑嘻嘻地说道:“有趣有趣,本以为是有人想对咱们的大功臣大将军不利,没想到竟是内讧,听这人的话,倒像是有内情,难道我们白家表哥竟也是个沽名钓誉之徒?”
金钗儿瞥了他一眼:“你最好别瞎说。”
凤枕却笑看她道:“明明是你助着才让这人说出实情的,不然我也不知道这些,怎么竟是我瞎说呢?”
金钗儿哑口无言,看看那昏迷过去的刺客,终于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也许是他弄错了!你这都想不到?”
凤枕摇头道:“他可不止是一个人,听他的语气,还有很多人想要白梼的命,难道他们都弄错了?我看着其中兴许有什么内幕。”
金钗问道:“你说什么内幕?”
凤枕笑道:“比如……白梼是个伪君子。”
金钗儿听他再度对白梼出言不逊,心中火起,又想起刚才他对自己做的事,新仇旧恨交织,她却反而笑道:“你说的有点道理,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你现在既然知道了,又该怎么往下查呢?”
慕容凤枕听她忽然换了口风,有些诧异,却仍笑着说:“我自然是公事公办,要白太素真的是这种人,也是国法难容。”
金钗儿说:“我看你有点想公报私仇。”
凤枕问:“何为公,何为私?”
金钗儿看了眼地上的刺客:“我不知听谁说,越是卑鄙无耻的小人,越是嫉妒比自己有才干人品又好的君子,我看你就很像是这种小人。”
凤枕本是五毒不侵的心,给她当面这么说,不知为什么却隐隐地有点如芒刺背之感:“小丫头,你把白梼捧到云端去又如何,再怎么样,你也当不成他的夫人。”
这句一个脏字没有的话,却也让金钗儿心里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