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吃饭?”
隔着一张长条桌,长发披肩的冷艳女A抬眼,散漫的看了他一眼。
“别客气,你既然是时晏的弟弟,算起来,就是我半个亲人。”她站起身,自来熟的拿起公筷,夹着几只冻虾放入他面前的青瓷碗内。
陈抿愣了愣,站起身的女人刚刚洗完澡,V领灯笼袖衬衣此刻正揭开一粒纽扣,随着她低头俯身,发尾水珠顺着卷翘的睫毛,滚落,而后盈在红唇边。
像是惊艳时光的一滴血
陈珉眼底掠了丝惊艳,难怪时景只有在她面前,才褪去了疯狗的阴冷。
如果他向她求救呢?
陈珉垂眼,遮住眼底盘算,不安的情绪散了些,脸颊难得浮了层红晕。
他张了张口,到嘴的道谢还没说出口。
身侧徒然投下一道身影,穿着浅色家居服的男人笑意盈盈,一只手碾压在他的肩头,力道大的惊人。
他鼻梁架着金丝边眼睛,干净的衬衣袖卷至手肘,眼底没有一丝一毫曾经冷厉与沉郁。
乍一眼看,衣冠楚楚,温文尔雅。
“陈……时哥,菜不合胃口呀?那你想吃什么……我回厨房为你重新做。”
男人态度极好,清澈的眼睛湛蓝色的,像是澄澈的天空。意味不明的看着他,浅笑。
如果不是肩膀处被人捏碎的疼痛一波波传来,陈珉险些怀疑自己所有的胆战心惊不过是庸人自扰。
doctorX一年前已经陪葬在生化实验室的大火之中,他不可能再次和他遇见。
然而事实是,时景哪怕衣冠楚楚,收起了通身疯狂血腥,当眼尾扫过来时,那股子冷腻眼锋宛若刻刀刮在皮肤上。
陈珉如坐针毡。
多亏凌瑶坐在这里,时疯批看起来才会是个正常人,他会将一身戾气藏起来,令自己看起来像个体贴入微、单纯无害的乖巧男O。
绕是清楚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头上的汗水依旧一层层往外冒,陈抿抬手抹了把汗。
嗓音有些哑,用近乎求饶的口吻回:“不不不,我只是胃口不好……”
时景碾压陈珉肩膀的力道没有放松,他像是没听见后者求饶的语气,漫不经心的啊了一声。
而后撇嘴道:“陈……时哥,你别安慰我……”
陈珉嗫喏了下唇:“我没有……”
“那为什么……对了,时景哥,你是不是也对虾过敏?我说嘛,我做的饭菜味道应该还不错……”时景自信的笑:“你应该早点跟姐姐说,不然像我上次不好意思逞强吃完。自己过敏倒是小事,连累人…… ”
时景一边说,一边抬眼看向陆软软,濡湿的眸子满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