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软软以前最烦言时这种动不动红眼睛的男人,但是不得不说大约是习惯看了。她竟然觉得理所当然。
奶白色的灯光渡在男人宽肩窄腰的身体上。
像是一块棉花糖,令人生出揉捏的冲动。
易感期的alpha,对omega总会有些天马行空的变态想法。
陆软软直接忽略掉自己对时景观感上的不同,.她从门柜上抽出一张纸递给他,让开半边身体,以眼神是以对方进屋谈。
两人坐在主卧组合沙发上。
“姐姐。”时景欲言又止,侧着脸,流利的轮廓涨的通红,他停顿了片刻,鼓足勇气问:“为什么留下刚才那位……闯入咱们家的男人?”
小粘糕把委屈直白的写在剔透的眼睛里,他似乎有些受伤,躲闪的不愿与她对视。
陆软软有些好笑:“时景他呢,是我朋友的弟弟,我刚才不是和你解释过吗?”
“朋友……”时景眸色有些深,他啊了一声,眼泪汪汪的掀开眼皮问:“是吗?”
陆软软给对方扔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时景忍住抽搐的嘴角,刻意怔愣了片刻,咬住唇,声音里带着哭腔,小小声的追问:“那个朋友很重要吗?刚才他明明指住我的胸口,妄图破门而入,凶残的像个强盗,他手中有枪……万一……”
陆软软心底有些意外,对谁都很迟钝的小粘糕,竟然铭感的察觉到了男主弟弟不轨的心思。
看来也不是蠢蛋。
她双眸划过一抹满意。
然而下一秒,男人浅色的唇微微抿了抿,抬起水洗过的天空色眸子,自卑的盯着她:“姐姐留下他,以后就不要我了,是吗?”
陆软软一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才是符合眼前弟弟的性格,陆软软以前不明白,看起来高高大大四肢健全的男O,为什么能说哭就哭,脆弱的宛若水做的一般。,
但是两人相处了几天后,她大约猜出对方这种依赖的情绪,有何而生。
如果将时景比喻成那种单纯的没有多余心思的小动物,一切就很容易解释,。
弱小动物本能,遇见危险,往往会企图在身边人身上寻找寄托。
末世突如其来,面对巨变,朝夕相处,他对她生出依赖和类似小孩儿的占有欲,坦白来说,一点不奇怪。
陆软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想到刚才拨通的救援电话,再过一天她就能将他送走。
以后也许再也见不了面的机会,陆软软语气不由软和了些:“弟弟,你的人生很长,未来身边会出现形形色色的人,他们都是生命的过客,我也是…”
陆软软语气刻意停顿了下,虽然觉得自己说的话,对方不一定听得懂。
但是好歹好聚好散,陆软软打断他欲言又止的反驳:“没有人可以不要你,以后别轻易否定自己,行吗?。”
被凌瑶吊着眼皮,毫无诚意的灌了一口劣质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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