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开会的时候他心情的确算不得好, 但是返回办公室，看见她认真专注罗列图形架构的时候，霍景闻发现竟然忘了那点儿小事。

颇有种“宵苦短日高起, 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庸感。

想及此，霍景闻不由弯了弯唇, 扒拉开她贴面的长发, 声音低了些, 学着她的语气说：“抱歉, 我……用口水给你消个毒？”

陆软软危险眯了下眼睛, 察觉到对方徒然暴涨的气息, 霍景闻出气的声音粗了些, 这回他也不敢继续挑衅。

抱住她纤细的腰，缓和了下剧烈起伏的胸膛。

“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对我……”霍景闻顿了顿：“充满了占有欲。”

陆软软低眸，茶色的瞳仁里清澈见底, 身上属于alpha的气息像是海水一样涌来。

霍景闻心口一窒，迎上她那双装下他一个人的眼睛，有种被对方独占的荒谬感。

霍景闻不自觉笑出声，像是妥协般，语调平缓为她解释：“算不得大事，许家的人这些年心气高了，想要往上动一动，于是最近将注意打到了虚拟智脑的头上。”

陆软软下午听车组长介绍过情况，她倒也没有多少惊讶。

就是没想到霍景闻会如此干脆坦白，男人除了要的时候，话多了些，在工作上的槽心事素来自我消化解决。

陆软软唇角弧度加深，低头将他的裤子提了起来。

霍景闻闭了闭眼睛，继续说：“虚拟智脑这个项目研发了十年，联邦历届政府都会大力扶持这个科技项目，但是……”

陆软软见他停顿，替他说出接下来的话：“十年都没有研发成功。”

霍景闻低嗯了一声：“这是不争的事实，以项目组目前掌握的模型架构技术装载不了庞大数据流。”

陆软软没吭声，递给他一个继续的眼神。

见她侧耳倾听，霍景闻不由笑了下：“即便如此，今天作妖的哪怕不是许家，或者不是那个被当抢使的科技公司，任何人都不能撼动我。虚拟智脑这个项目之所以能够被联邦大力扶持的原因，不在于我撑着，而是它本身的价值。。”

霍景闻眼底露了丝毫轻蔑：“软软，你可能不清楚。全息游戏和我们的项目比起来，就好比矮人与巨人之间的距离，差太多。那群人没搞明白，虚拟智脑真正作用。”

“未来人类的精神力会在虚拟世界转化为实体，智脑构建的虚拟世界不仅涵盖各个行业，而且最大的优点，终端智脑针对人类各个层次的精神力，提供开设锻炼学习分级场所。”

陆软软看过剧情线，她明白，霍景闻开发的虚拟智脑一旦研发成功，带来的改变是什么。

他目前研发的不能算一个简单的科研项目，而是人类文明进步跨越最初的一个里程碑。

二十年后人类的精神力会得到普遍锻造，精神力将不是单独属于天赋高的那批人创造财富的特权。

先天不足，神力低下的星际公民，也可以通过后天勤奋努力锻炼，达到同等级别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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