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楷了把头上的汗水,声音有些低:“你觉得呢?”
陆软软皱了皱眉,她拉下脸,硬邦邦的说:“虽然我很不愿意这么想,但是你……”
男人的目光冷飕飕的,宛若粒子射线。
陆软软语气有些摇摆,缓和了些,语重心长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挑战alpha的极限,哪怕是我,被惹怒的时候,也不是你能承受的。霍景闻,霍少,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能不能呢,生气说出来,哪怕是打一架一起解决。何必用这种方式,你毕竟是个omega!O强A真的太特么惊世骇俗了。”
“……”霍景闻没吭声,藏在暗处空余的那只手,攥紧手中的医用镊子。。
寂静的车厢内,他沉默了一瞬,低低沉沉笑出声,被气的,一时呛的竟然觉得只剩笑了。
“醒醒,”霍景闻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而后动作粗鲁的扯过她的胳膊。
陆软软:“???不是,我觉得你这个态度不行。”
霍景闻没理她,就像是对待精神病院里的特殊病种,拿起镊子,脸上没有太多情绪,恶狠狠戳向陆软软的胳膊。
察觉到男人手上的动作,陆软软表情僵了僵,眼角余光乱飘,一旁空位上医用药水、酒精棉……依次打开。
为了保持无菌操作,男人甚至用一次性无菌纱布做了个简易的无菌盘。
陆软软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的物品一动不动,不是她的幻觉。
那么刚才……
霍景闻只是想单纯为她上药……而?已?
陆软软:……
她是不是再一次对无辜、善良的omega进行了恶意揣测。
事实上,刚才受不了男人信息素,有那种想法的是她自己。而她刚才的行为,更像是反咬一口,欲盖弥彰。
陆软软心态有些崩,本就心虚的内疚情绪瞬间死灰复燃,上升到罪恶边缘。
陆软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霍景闻:“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道歉显得苍白无力。
男人脸色涨红,大约是气的。
心气不顺,手持镊子给她挑玻璃渣的动作时轻时重,抖的厉害:“麻了。”
“什么?”陆软软疑惑的抬起眼。
“你每回表达完自己言不由衷的借口后,都会来上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道歉。听多了,我耳朵就麻了。”
霍景闻语气明明是在褒奖,陆软软却听出一丝极其克制的隐怒。
按照陆软软一贯的习惯,遇到这种逼问,她十有八九选择装死就当没听见,但是此刻心底燥的不行。
两人距离极近,尤其是她坐着的这个诡异的姿势。
霍景闻给她抹药,低着头,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鼻息喷洒在她的颈窝。
更令人窒息的是,睁开眼睛,她就能看见男人脖颈时隐时现的腺体……就像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会炸开。
陆软软尝试着歪头与男人拉开安全距离。
霍景闻抬眼,语气寡淡:“你动什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