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软软温吞的闭上眼睛,心想着,他要砸就砸吧。
空气里陷入迟缓的流速中,然而下一秒,酒瓶却重重的砸在脚边。发出支离破碎的碰撞声。
“听说祁家最近要分家产!难怪……难怪你回来。”
霍景闻跌跌撞撞跨过茶几,长脚一蹬,将沙发上的骰子盒踹飞,而后歪倒在陆软软刚才坐过的沙发上。
他轻佻的看向自始至终一言不辩的陆软软,戏谑道:“区区一个祁家值不了几分钱,你要真想要,没必要!把我伺候好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陆软软慢半拍的走到沙发边,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平易近人一点。
她低头对上他的眼睛:“六年前,记得转学时,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六年前,霍景闻转学那天天台上。
少年碎发拂面,冷睨她:“公厕那天,我装的。”
“其实和你目的一致,也是想PUA你。”
“谁让你成绩好呢!学霸会令我产生征服欲。。”
霍景闻怒极反笑:“当然记得,……陆软软,你不会真的信了我pua你的鬼话。我特么那天有没有发、情?你上都上了,心里没有点儿数?”
他冷不丁低笑了一声,眉眼沾染上无尽的嘲讽:“你看你,每回都逼着我将话说清楚,有些事情,烂在肚子里,你蒙在鼓里就当不知道,我没被你发现,也开心。啧……现在好了,搞的人尽皆知,不尴不尬,大家都下不来台面。”
陆软软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她像是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O在年少时期对她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
就像今日骰子一样,从未有过恶意,只是以最伤自己的方式,让他们彼此都过的体面安心而已。
陆软软眼底涌上一层说不上来莫名酸楚,然而她却一个字都没办法去解释。
【你还真是挺厉害的。】
系统:【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什么都没有做,却让我做了最坏的人。快穿系统,牛逼。】
【……】系统莫名其妙。
陆软软低着眼,卷翘的睫毛眨了眨,忍着眼底溢出来的心疼。
平静道:“今天掷骰子,算我输。”
陆软软话落,伸手撩开卫衣边,露出白的晃人的纤细腰身。
霍景闻眼珠迟缓的转动了下,对上女Alpha白晃晃的腰身,她的手正在往上掀。
他眉心猛地剧烈跳动了两下,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忍住眼眶泪水,气急败坏的踹翻一地的酒瓶。。
从沙发上弹起来,直起身,扣住了陆软软上提衣摆的手。
霍景闻要的自始至终都不是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