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千这科举不顺利,好不容易搭上了二殿下,准备不靠爹就能自己谋出一条青云路。
殊不知他这个在京中籍籍无名,能攀上二殿下,到底还是因为镇安伯,以及他那个忽然自甘堕落的兄长。
不然,就他这种货色,如何能入得了二殿下的眼睛。
用二殿下的话说,他这里也不是收废物的地方,什么东西都能进得来。
可是宋子千不知晓啊。
虽然被二殿下吐了满脸的漱口水,但相对于那些还跪在地上的幕僚,二殿下让自己去洗漱换衣,就能证明自己在二殿下跟前,不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能比得了的。
因此,还沾沾自喜。
又说海棠这下午醒来,发现陆言之早就起来,自己和两个软糯丫头在床上疯玩了片刻,这才起身着衣裳。
却见坐在院里的陆言之满脸惋惜。“怎么了?”
“楚兄回渝州了。”陆言之的确是有些惋惜,一来是经常同处,又有共同话题,可引为知己二来楚郁笙对自己也有救命之恩,自己还不曾报答,他便已离去,甚是叫陆言之遗憾。
渝州远在北上,此后自己走上这仕途,想要去哪里怎能任由自己?
所以这要再见,只怕是更难了。
“那他不等吏部的通知了么?”海棠有些意外,而且这走得好像也有些太急促了吧?
她心里一直好奇,那楚郁笙武功这般厉害,为何此前从来不提?
不过兴许人有自己的难处,所以她和陆言之也没多问。
“嗯,他兴许也没想走仕途。”不然陆言之觉得依照他的才能,应该不止考那点成绩。而且楚郁笙此番来京,不过是想避开他族中的纷争罢了,如今那边也该他回去收拾残局了。
这些消息,倒不是楚郁笙自己告诉陆言之的,而是李筠风那日见过楚郁笙的武功后,特意去查了。
所以昨晚趁着海棠被北安王和王妃抱着痛哭的时候,拉他到隐秘处同他说的。
不得不说,这北安王府真实的面貌,与自己所听闻,甚至是从前所见识的,有那么点不一样。
他庆幸这些人对海棠的真情真意和宠爱。
一面转过话题,“午时三哥来了一趟,让咱们晚上过去一起吃饭。”
海棠也没多想,更何况昨晚弄得兵荒马乱的,别说是吃饭,连水都没凑在一桌喝。而且王爷王妃也不曾见过嫣嫣和婠婠,是该带回去见一见。
海棠昨晚被老王妃搂着的那时候,其实有些不自在的,毕竟她不是原来的海棠,魂魄占据了原身的身体,现在又享受了原身原本该拥有的一切。
可是后来一想,且不说原身活着会不会像是现在自己一样,与北安王府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