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自己也不想让她难过。
她将酒楼取名归来,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不想做那不义之人,可又忘不掉海棠,可谓痛苦不堪。
今儿也不知怎的,就拿出了这画。
他想烧了之后,兴许就将这段没有缘分的姻缘给结束了吧?
其实,第一次见海棠,他并没有认出来,只是觉得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后来去了陆家回来,方想起在祖母房间里,有她跟北安王妃年轻时候的画卷。
可那时候仍旧不敢确定,直至大水过后,海棠在庆阳城落脚,接触多了些,傅现才真正的确认。
有时候他想,也许自己对海棠的感情,一切起因都只因为是自己认出她才是自己真正的未婚妻吧。
不然他是真的无法想通,自己是什么时候为了她茶饭不思?尤其是想起她已经嫁了人的时候,那种痛苦。可看到她苦苦等着陆言之,担心陆言之的时候,自己又越发心疼她。
她原本该有的宠爱荣华富贵都被人抢走了,自己实在不忍她的夫君死在边疆。
所以才往京城送去了一封封信笺。
但此刻,看着那画卷烧去大半,他不但没有半点解脱,反而是慌张起来,似乎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生生从心口挖出去一般,所以不顾那燃起来的熊熊火苗,伸手将剩下的半卷画给拿出来。
也顾不得手上被烧伤的地方,如得至宝一般,将那半卷画紧紧地捂在胸前,然后苦笑,“若是能轻而易举就忘却,哪里又能说是情呢?”
外面,长随的声音催促起来“大人,已是子时二刻了,您可要准备休息了?”
傅现垂眸看了看手中的画卷,将其小心翼翼地卷起来,藏好,然后才回话,“歇息吧。”
海棠撞着了脑袋,第二天房门都不想出。
陆言之等人又马上要二考了,也扎根在书房里。
所以压根不知道外面忽然传出的流言蜚语。
起因是有人不信陆言之的妻子是个绝色美人,觉得就是个乡下没见过世面的恶妇,陆言之所去接的,只怕是他为了面子,花银子从哪里找来充脸面的女人罢了。
但这样的女人只怕花多少银子也不好找啊!
可大多数男人对于陆言之有这么个绝色妻子是嫉妒的,觉得他不该有那样的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