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团长的情况不明。
京城那边也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心情都很沉重。
这个任务非常特殊,敌我双方,一触即发。
我方不可能被动挨打,必须做出前期的部署。
做这些事情,还不能让对方抓住把柄。因此,必须派有实战经验和熟悉丛林的官兵完成任务。
倘若祁正不够机警,那个营被敌方发现,必定会让我方处于被动的状态,国际舆论压力不是一点半点。
现在战友们都安全了,祁正却不知所踪。
会议室里的几部电话,此起彼伏,京城和军区的电话,不停地打过来。
许疏桐逼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还是忍不住。
有时候,她想:人活着回来就行,那怕是受重伤,也会好起来的。
再到后来,许疏桐甚至想,缺胳膊少腿,她也能接受。
低头发现,刚刚画好的图纸,上面有水渍,许疏桐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哭了。
许疏桐用力把眼泪擦掉,咬牙告诉自己:哭有什么用!祁正能被你哭回来吗?
在煎熬中,过了两天两夜,终于在第三个早上,许疏桐一脸苍白地坐在院子里,等到师长和军里的领导到访。
收拾一番,许疏桐坐上领导的车,去火车站。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从火车上下来后,又被停在站台上的车送到医院。
半夜12:00刚过,许疏桐终于在病房里见到分别一个多月的祁正。
此时,祁正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
许疏桐上前,先是掀开下面的被子,发现他两条腿都完好无损。
接着又掀开上半身的另外一边的被子,发现没有输液的那只手,也完好无损。
脑袋上,也没有缠着绷带。可见他头部应该没有受伤。
会不会是脏器受损?
许疏桐又把刚刚盖上的被子拉开,把祁正的病号服往上拉。没有任何缝合的痕迹!
许疏桐这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缓缓地坐在病床边。
早上,见到领导们的那一刻,许疏桐压根就不敢打听祁正的情况。领导说,祁正在医院,人没事。
和牺牲相比,人躺在医院,确实已经算是万幸。
许疏桐总觉得,领导说人没事,是在安慰她。
这一路上,许疏桐也非常理解,安安静静地跟着领导们,上车坐车,再下车坐车。
领导们都有以为,小许老师性格文静,再加上祁正受伤,她心情沉重,所以才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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