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走进房中,见屋子里又是满地狼藉,这种情况在谢茗烟被禁足之后经常都会出现,月儿早已经习以为常。小心的绕过地上花瓶的碎片,走到谢茗烟身边说:姑娘,喝点水吧。
谢茗烟接过月儿递过来的茶杯,将水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递给月儿。月儿接过之后放下茶杯,并不像以前每次谢茗烟发脾气那样劝导她,而是只安静地站在一边。
月儿!谢茗烟坐了一会儿,似是情绪平复了一些。
姑娘有何吩咐?月儿走到谢茗烟身前恭敬地应道。
你去想办法给我母亲传信,将那个野种协理管家的事,还有今天得了皇上赏赐,还被长乐公主邀请去宫中七夕宴的事儿通通告诉我母亲,让母亲想办法,不能再让那个野种嚣张下去了!谢茗烟咬牙切齿地说。
月儿抬眼看了一眼谢茗烟,然后又垂下眼,恭敬地说:是,奴婢这就去想办法啊给夫人传信。说完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又有婢女进来将房内的狼藉打扫干净。
蘅芜苑中,谢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眉开眼笑的逗弄着怀抱中刚刚出生的谢涵泽。谢蕴唐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自从进屋之后脸上的笑意就没停下来过。
谢微尘站在谢蕴唐身旁,看着歪在床上的卫氏,起色看起来很不错,心中也踏实了许多。再看谢老夫人怀中上一世都未曾来得及出生的谢涵泽,心中也是颇为感慨。
谢老夫人越看谢涵泽越是喜欢,一会儿用手指摸了摸谢涵泽的小脸儿,一会儿点点谢涵泽的鼻子,可睡到都吐泡泡的谢涵泽,对谢老夫人的喜爱毫无所觉。
谢老夫人看了看谢涵泽,又看了看谢蕴唐,笑着对谢蕴唐说:你瞧瞧,泽儿这模样简直和小时候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谢蕴唐从谢老夫人怀中接过谢涵礼,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说:这孩子的鼻子和嘴最像我。
谢微尘站在谢蕴唐身边,仔细看了看小脸红扑扑的谢涵泽,笑着说:我瞧着弟弟的眉眼倒是同母亲很相似。话说完之后,谢微尘脑中似是有什么一闪而过,心里咯噔一下,笑意也僵在了唇边。
尘儿,怎么了?躺在床上的卫氏,看到谢微尘似乎有心事,柔声问道。
听到卫氏叫自己,谢微尘又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到弟弟长大后定然是位人见人爱的翩翩公子,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京中的女子倾心,父亲和母亲到时候挑儿媳可要挑花眼了。
哈哈哈哈。谢蕴唐大笑,然后指着谢微尘说:你这丫头,如今胆子是越发大了,都赶打趣起父亲和母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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