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谢茗烟一见王氏,立刻撒娇地喊了一声。
好烟儿,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外面日头大,乖,咱们进屋说。王氏拉着谢茗烟的手,半哄半劝的将谢茗烟带到了屋里。
现在后面的月儿见谢茗烟总算是回了房里,才松了一口气。
王氏拉着谢茗烟进了屋里,只留下了庆嬷嬷和月儿之后,才说:烟儿,这好好的今日是怎么了?
母亲!谢茗烟委屈地喊了一声,然后皱着眉说:我被禁足都已经过了这些时日,也日日都按照父亲的吩咐抄那劳什子的破书,每隔三五日我也总是让月儿给父亲送过去一份。母亲也说父亲只是一时生气,我若表现出真心悔过的样子,父亲定然会心软,可这书都抄了几遍了,父亲怎么还不解了我的禁足放我出去?且那日母亲也同我若我听话,便会同父亲说解了我的禁足,母亲为何到现在都不去同父亲求情?
烟儿,你这禁足才刚刚过了多久,且你这次在太师府之事在官娟中已经传遍了,有些长舌头的还将此事同自家的官人说起,你父亲在上朝之时已经不止一次被同僚暗地里取笑。你父亲下朝回到府中之后也同我发过几次脾气,我若是开口解了你禁足之事,恐怕你父亲心中更加气闷,到时候怕是会更加重罚于你呀!王氏想起有几次谢蕴唐下朝之后连官服都没换,直接怒气冲冲的来到芳菲苑,也不管屋中是否有婢女,便直接劈头盖脸的一通数落。谢蕴唐说她教女无方,让谢茗烟在众人面前出了这么大的抽,简直是连谢家的脸都丢没了,这些王氏都可以忍下,最让王氏生气的是,谢蕴唐居然说她还不如卫氏那个商家之女会教养女儿,这次谢茗烟出事,若不是谢微尘从中求情免了杖责,那谢家日后就也不必在京城待下去了。
王氏心中除了怨谢蕴唐将她同卫氏比较,也更加暗恨谢茗烟平日行事还算得上是聪慧,却偏偏在如此重要的事上不提气,被谢微尘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比了下去,让谢微尘白白在谢蕴唐面前卖了乖。
近段时日,谢蕴唐本就因为谢茗烟之事迁怒于王氏,今日若是谢茗烟真的出了院子,被谢蕴唐知道以后,受罚的恐怕不止谢茗烟一人。王氏心中想的明白,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对谢茗烟的不满,耐着性子柔声劝道:烟儿,你且再忍些时日,中秋之时,我定然会去求你父亲解了你的禁足。
什么?!中秋?!谢茗烟听完了王氏的话之后不仅没有打消了出院子的念头,反而立刻站起来难以置信的对王氏喊道:中秋?那我岂不是还要在这院中待上将近两月之久?让我看着那谢微尘每日带着婢女到我院子门口来嘲笑我两月之久?不行!我一日都忍不下去了!我今日便要出去,我不仅要出院子,我还要出府!
王氏本想暂时劝住谢茗烟,却听到谢茗烟说要出府,也着急起来,连忙让庆嬷嬷将房门关上,不让谢茗烟出去。若只是出院子,最多是被谢蕴唐再多处罚些时日,但也无妨。可若是出府,那便是违了长乐公主的命令,那便不仅是禁足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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